此刻,看著他的面容卻只是從容,若非感覺到他心跳加速,真的很難察覺出對方的心思。
這個男人總是那么的高深莫測,那么的難以琢磨,多么的晦澀難懂。
「阿纓,你不歡喜?」蘇墨忽然挑了挑眉。
「歡喜,當然喜歡。」他優雅的說道。
「看不出來!」蘇墨癟了癟嘴唇。
「在下這張面容自幼已戴慣了面具,面容自始自終都是一兩個表情,一千年都是如此,已經不知道在一個人的面容上還有多少種表情。」師纓伸手撫過面頰,也笑盈盈的溫和地注視著蘇墨,平日里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里帶著淡淡一抹柔情,伸手輕輕撫過蘇墨的發絲,溫文爾雅地道:「真的,我也真的非常的歡喜呢!」
「我知道,只是你為何如此?」蘇墨不由輕撫他的面龐。
「此事說來話長。」師纓chun風和煦的輕嘆了一聲。
「可我想要知道。」蘇墨微笑盈然的靠在他的肩膀。
「這個與我身世有關。」師纓微笑著眯起了眸子。
「阿纓的身世我從來不知道呢!」蘇墨有些咬牙切齒的道,「快說,你的父母是何人?你是哪里的人士?」
「墨兒,我其實是個孤兒。」
「……」蘇墨一怔。
「據說,我是被師傅撿來養大的,師傅很嚴厲,常常打罵我,不論多么幸苦都要讓我笑著,卻不讓我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因為一個不論何時都在笑的人讓人無法看到弱點,不論是痛苦時,高興時,孤獨時,寂寞時,我都要笑著面對,而我幼年時的情形你是想象不到的。」師纓看著她輕柔的一笑,仿佛在講述著旁人的事情。
「阿纓。」蘇墨立刻伸手溫柔的抱緊了他,原來他是這么的辛苦,「你那師傅真的很可惡。」
「已經過去很久了,墨兒,其實他也是為了我好。」師纓伸手拍了拍她的蝴蝶骨,輕撫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天下第一奇才並不是什么天才,而是吃得苦中苦得來的。」
「既然如此,阿纓,我會對你好。」蘇墨吻了吻他的嘴角。
「好啊!」師纓側過頭,卻吻住了她的嘴唇,這一刻,一切盡在不言中。
輕飄飄的,師纓身上淡淡好聞的氣息已充盈在蘇墨的周遭,似養神的檀香。
「墨兒睡吧!太晚了。」他輕輕拍著她,就像哄著乖巧的嬰兒。
不知不覺,她抱著他已經漸漸閉上了眼睛,這個男人總是給她一種非常安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