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月影風迷,落英繽紛。
師纓端著茶盞慢慢的抿了一口,「那劍已經送去了?」
姬白坐在他對面,銀色發絲垂在身後,但見二人面前擺了一盤棋局,二人已經對弈了半個時辰,似乎要把各自心中的不滿都發泄到棋局上,真是你來我往,大殺四方,但姬白可惜略遜一籌,已經輸了三顆棋子,語氣冷淡地道:「已經派人送去了,快馬加鞭,明日大概就可以送到了。」
「嘖嘖,姬公子,你鑄劍雖然了得,但是棋藝卻不及纓某。」師纓勾了勾嘴唇一笑。
「劍修喜歡直來直往,不喜歡詭道,機關術卻是各種詭譎在內,棋品如人品。」姬白暗自不屑師纓,並嘲諷對方的手腕為鬼蜮伎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姬公子直來直去似乎太無趣了些。」師纓唇邊帶著優雅的笑意。
「有時候女人也會喜歡坦誠的男人。」姬白忽然落下一顆黑子,阻擋了師纓的攻勢。
師纓開始思忖接下來的攻勢,低聲道:「對了,花惜容也在那里,今日似乎很不安穩,這把劍看來有用。」
姬白凝了凝眉,忽然道:「對了,花惜容此人究竟是怎樣的?」
「你問我?」師纓勾了勾嘴唇,「難道閣下不熟悉他么?」
「我與他只是見一次打一次。」姬白冷淡道:「其實並不熟悉,而且關系不佳。」
「糟了,我忘記了一件事情。」忽然師纓目光一沉。
「何事?」姬白抬眸問道。
「忘記叮囑墨兒不要喝酒,畢竟魔界的酒容易醉人。」師纓低聲說道。
「我也忘記了,她前世就不勝酒力。」姬白也面色一沉。
「不過墨兒她雖然不勝酒力,但是她醉酒後看似迷迷糊糊,卻是另有一番風情。」師纓微笑著說道。
姬白眼中瀉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也是不甘示弱地道:「那是自然的,她在飲酒後,我們絕對不能認為她是醉的,因為她頭腦里會格外清晰,懂得算計,六親不認,甚至誰要是欺負了她,一定會狠狠的折磨回來,不過醒來後卻是根本不記得了。」
師纓似笑非笑道:「那么我們是不是不用擔心了?」
姬白點頭,「嗯,不用擔心了。」
二人再次落下棋子,然而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他們就怕那個女人過分精明了,太過六親不認了。
屋內。
一個穿著白色男裝的絕麗女子斜靠在榻上,如玉般美麗的皓腕慵懶閑散地撐著臻首,濃密的睫毛翹起,唇邊似笑非笑,另一只手則隨意地擺放在身前,但見她那一雙如秋水般瀲灧的秋瞳閃耀著算計的光芒,如chun風桃花般動人美麗的眸子勾魂奪魄,正深深凝望著眼前男子。
二人正是蘇墨與花惜容,兩人已經互相算計了很久。
蘇墨終於放過了他,想出權宜之計,「那爺記得先打個欠條如何?」
花惜容嫵媚一笑,「行,爺這就打下欠條。」
他歡喜無比,這下子這個女人醒來也不能賴賬了不是?白紙黑字,以後就是一百個不情願,一千個不情願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