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第610章 新生(2 / 2)

她敢肯定那是第一次聽這首曲子,可不知為什么她在聽這首曲子的時候會感動到流淚,整個人哭得稀里嘩啦。

高婉箐自認為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女生,很多時候,她都表現出異於常人的冷靜,施耐德老先生曾說她是天生的醫者,即使泰山崩於眼前也能沉著應對,不受影響地完美做完手術。

可是,她卻因為一首不知名的歌曲流淚了,在她哭的時候,身旁的秦羽被嚇了一跳,一直安慰她,告訴她這首曲子是一位台灣女歌手趙詠華的老歌,叫做《最浪漫的事》。

那一次,是高婉箐第一次趴在秦羽的懷里哭,卻不知是秦羽第幾次要求她做女朋友,在那個特殊的環境下,在她特殊的情緒里,她答應了秦羽的請求,成為他的女朋友。

盡管,她並沒有對他動心。

高婉箐想,若是錯過秦羽,她可能,再也找不到給她心靈那么震撼的人了吧,這也許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伴隨著她的遐思,黑色勞斯萊斯已駛入氣勢磅礴豪華異常的高府,長長柏油馬路兩旁滿是紅色的薔薇花。這是她最喜歡的花,大哥高宏僅是因為她的一句「喜歡」就把道路兩旁的青松砍掉,全部栽種成這種喬木花草,當時真是讓她驚得說不出話來,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大哥對她極好,好得無可挑剔。

「小姐,到了。」車停下,司機恭敬為她拉開車門。

「謝謝。」婉箐禮貌道謝,走入高家別墅,徑直向大哥高宏的書房走去,秦羽剛才的提議,她想跟大哥商量一下。

……

紅實木地板一直通向三樓書房,婉箐走得很慢,聽著自己輕到幾乎不可聞的腳步聲,她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大哥經常調侃她是女貓,五感超級靈敏,就連走路都是靜無細聲。

「啊,嗯,嗯,啊……」有女人痛苦而壓抑的呻吟隱約傳來,似乎房間里正在發生著什么事情。

剛走到二樓半的高婉箐停下腳步,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聲音似乎是從大哥的書房里傳來,好奇怪的聲音,她不解。

三樓書房,

高宏與季芹糾纏在一起,兩人均是衣衫半退,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們正在做的事情。

男性****的肌肉線條與女性柔美的曲線交疊在一起,伴隨著一下強過一下的撞擊聲,整個房間充斥著****的氣味,那是男女荷爾蒙混合在一起的催情味道。

「啊,宏!」伴隨著一聲尖叫,季芹抱住男友的雙臂猛地收緊,塗抹紅色指甲油的修長指尖嵌入他緊實的後背,轉瞬間,幾道紅痕遍布在高宏肌肉線條強健的後背上。

濃眉因為突然而至的疼痛有些細微的皺起,但身下的活塞運動已經快至歡樂的頂點,這讓他無法顧及其他,再一輪猛烈攻擊,兩人在歡愉的頂點爆發,隨後再慢慢陷落。

男女歡愛後,最是能體現兩人感情如何的時刻。有的男人會體貼地為情人收拾殘局,擦干凈身體;而有的則會自己爽完了就大咧咧地抽身離開,坐在一旁靜靜抽煙,冷眼旁觀。

看著煙霧繚繞間高宏的俊臉,季芹一邊穿衣服,一邊責問道:「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把她送走?」這是他們剛才正進行的話題,話不投機快要吵架之時,高宏卻給她來了這樣一段曖昧插曲——在書房里做~愛。雖然換了地方感覺很新鮮,但這一點不妨礙她繼續剛才的話題,辛苦交往十多年的男朋友,可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被人給勾引了去,說什么她都不甘心。

「等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高宏滿臉不耐煩,他跟季芹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戀人,感情一直都很好,只是最近一年季芹越來越敏感,根本容不下高婉箐。

「你總是用這句話來敷衍我,你以前說的計劃呢?你說要報仇的呢?不要忘記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你怎么能陷入這樣的兒女私情當中!」季芹說得相當激動,四年前,她答應高宏收留墨傾城,給她洗腦輸入新的記憶,那是有目的而為之,可沒想到的是,這四年下來,高宏對這個「冒名的妹妹」是越來越好,簡直超越了兄妹之情,讓她不得不警覺。

「我說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季芹,難道你就不能相信我么?非要說話這么大呼小叫!」高宏不耐煩地將雪茄熄滅在煙灰缸里,迅速把衣服套好,一副即將離開不歡而散的樣子。

「好,我相信,希望你也別讓我失望!」表情悻悻的季芹也不再啰嗦,賭氣似的丟下一句話,轉身推門而出。

正站在書房外樓梯口的高婉箐避無可避,正好與橫沖直撞而出的季芹碰了個面對面,她已聽到兩人在房間里的談話,也大約知道他們剛才做了什么事,臉上表情很尷尬,想走卻又邁不動步子,只好堪堪開口道:「hi,嫂子。」

「不要叫我嫂子,我也不是你嫂子!」季芹還未從剛才的憤怒中平靜下來,對著一臉無辜的高婉箐氣沖沖地說道,又將手中的小皮包緊了緊,一把推開高婉箐,趾高氣揚地走了。

婉箐靠在牆邊,心想,他們剛才說要送走的人不會是指她吧?還有,她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怎么她一點記憶也沒有?難道是大哥在幫她恢復記憶時,刻意對她隱瞞了什么事情?

正在高婉箐困惑不解時,從書房里傳來高宏清清朗朗的聲音:「婉箐,你進來一下。」

「大哥。」高婉箐走了進來,雖然大哥高宏的衣衫整齊,但她鼻子超級靈敏,早已聞到空氣中彌漫著歡愛過後遺留的異樣氣味,令一張小臉不可遏制的紅了,努力不要去浮想聯翩。

「婉箐,剛才你在門口聽到了多少話?」高宏看著眼前的女孩,雖然口里喊著婉箐,但心里卻清楚她是墨傾城,失憶後被他重新灌入記憶的墨傾城,所以有些事情不得不小心點。

「我剛走上來,沒聽到多少,一點點而已。」高婉箐垂目答道,臉上的紅暈更甚,雙頰已由粉紅轉為緋紅。

見她這樣,高宏松了一口氣,不過與此同時也有點不好意思,走到書桌旁,抬手隨意撥弄了兩下桌上的文件,咳嗽兩聲解釋道:「我們都是成年人,成年人自然有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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