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冤家聚頭(2 / 2)

容若沒想到她竟動起手來,他原本也憋著滿腹怒火,正好撞在一處,兩人誰也不相讓,顫斗在一起。

那侍女遠遠瞧著,開始只隱隱聽見倆人說話,過不多時,見竟然動起手來,那侍女怕鬧出事,趕忙跑向前廳去尋福晉。

明珠福晉與朱赫塔娜等眾婦人相聊甚歡,忽見那侍女獨自跑回來,且神色慌張,又不見懷袖,趕忙詢問緣故,朱赫塔娜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那侍女見此處人多,上前幾步,悄悄伏在福晉耳畔耳語,福晉聽完面色大驚,忍不住道:「容哥兒怎會……」話說了一半,又見眾女眷都望著她,福晉有些不好意思,對眾人笑道:「你們略坐坐,我倆個去去就來。」話落,伸手拉著朱赫塔娜就向外走。

走出廳堂,朱赫塔娜忍不住問:「究竟出什么事了?」

福晉神色無奈,又滿含歉意道:「我們容哥兒,跟,跟你妹子在園子里打起來了。」

「啊?」朱赫塔娜聞聽,也驚愣在當地。

「走吧,咱們去園子里瞧瞧去。」福晉說著,與朱赫塔娜二人向園內匆匆行去。

倆人走入園內,果然遠遠就瞧見懷袖與容若二人正拳腳相向,互不相讓。

「住手!」福晉走至近前,大聲道。二人打斗正酣,忽然聽見這一聲,趕忙向後各躍一步,扭頭看過去。

「額娘?」

「二姐?」

懷袖與容若愣了愣,對視一眼,轉身向福晉與朱赫塔娜走過去。

「容兒,你太過分了,懷袖格格第一次來咱家,你怎能如此待客!」福晉先怒斥道。

容若垂首立於福晉面前,低語道:「孩兒知錯了!」

朱赫塔娜也悄聲問懷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打起來了?」

懷袖緊緊挽住朱赫塔娜的手臂,滿臉漲紅,垂首不語。

福晉怒嗔道:「還不快去給人家陪不是!」

容若無奈,只得行至懷袖面前,勉強拱手道:「容若方才得罪了。」

「哼!」懷袖將臉撇向旁處。朱赫塔娜拽了她一把,懷袖無奈,嘟著唇略彎了彎膝蓋,算是回禮。

見這二人開解,福晉和朱赫塔娜才轉憂為喜,帶著懷袖向前院而去。用過了壽宴,朱赫塔娜帶著懷袖蹬車回府。

車上,懷袖始終郁郁不悅。朱赫塔娜瞧著她,忍不住笑問:「你今日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跟容大人動起手來?他平日的性情可十分的穩重。」

懷袖戾道:「什么謙謙君子,全是偽裝的!披著狼皮的豺狗。」

坐在車門邊兒的紅晴聽見這句,忍不住笑出聲,招來懷袖的一記白眼,紅晴因與懷袖常日說笑慣了,也不怕她惱,反笑道:「小格格這比喻真有趣,那狼與豺狗都不是好東西,豺狗何苦要借狼的皮毛?」

懷袖嗔道:「本來就里外都不是好東西!」

這一句,連朱赫塔娜也給逗地笑起來。懷袖仍自顧自低聲嘟囔:「平日見他斯斯文文,今日果然真相敗露,可見偽裝之深!」

「你何時見過容大人?」朱赫塔娜聽見她口中之語,問道。

「呃?我……我猜的。」懷袖沒料到二姐心思竟如此敏銳,險些說漏紫鳳樓打架之事,緊張地心如擂鼓。

朱赫塔娜斜睨著懷袖,朱唇含笑。懷袖卻臉飛雲霞,垂目不語。待車子進入兵部尚書府,懷袖一下車便匆忙回了自己的綉房。

「小格格,哪兒不舒服么?」素兒見懷袖一進門,衣裳也不換便倒向床內,關切問道。

懷袖翻身坐起,伸手將平日歪著看書的迎枕丟了出去,口中怒嗔道:「什么東西!竟敢說本格格沒教養,他才沒教養呢!」

雪雁正端著茶盞走進來,見迎面飛來個迎枕落在腳旁。抬眼看去,見懷袖氣鼓鼓坐在床畔。隧淺笑道:「我才從前院過來,聽見二格格正說什么『不是冤家不聚頭』,回來便瞧見小格格如此,恕奴婢斗膽問一句,今日小格格是遇見哪路冤家啦?」

懷袖聽罷,頓時緋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