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至今仍覺被貶出宮沒什么不好。可那只是針對她個人而言。畢竟這事還是傷了許多人的心。
凡事就怕反過來想。再擰巴的事兒。換個立場。心里就敞亮了。先前那么多牛角尖。其實都是自己作的。
不作死就不會死。多簡單的理兒。她卻需老天手把手地教才能明白。世間萬物皆有自身需修的道業。強扭便需吃些苦頭。這便是天理。
世人都說她懷袖聰明。她卻覺著自己生生蠢了二十幾年。
可有一點卻出乎她的意料。那就是昨晚她在心無旁騖時下與他交*合。那份莫名降臨的歡愉。讓她既陌生又興奮。這歡愉是個什么緣故。她此時還未想清楚。
「你這個時時走神的毛補是沒改。」康熙說話時。翻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順帶將她撈入懷內。
懷袖淺淺一笑。脫口而出:「我在想昨晚……」話說一半突然剎住。她有種想咬掉自己舌頭的沖動。
當康熙好看的唇。噙著狡黠的笑含住她耳珠的時候。懷袖心里只剩那句至理名言:不作死真就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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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伺候康熙洗漱畢。懷袖將蒸好的雞蛋羹端在康熙和裪兒面前一人一碗。眉眼含笑聽裪兒給康熙講他昨夜與李鐵切磋功夫總結的心得。
康熙聽得興致勃勃。一餐飯用的更是磨磨蹭蹭。懷袖抬頭看了看天。又看看對桌的父子倆。正琢磨要不要適時制止裪兒此時長篇累牘的武學陳述。
總算用完了早飯。懷袖本欲打發裪兒出去玩。好勸康熙回宮。剛拉開門。赫然發現李德全一身板正宮裝。端端正正地跪在門前的台階下。
嗯哼。這回不煩她開口。宮里頭終於來請這位爺了。
康熙搖著步子行至門前。見李德全跪在面前卻並無驚訝。只輕輕淡淡說了句:「撿要緊的說。」
懷袖趁著李德全稟奏公務。很貼心地將康熙的玉花驄從後院的馬廄中牽出來。悄沒聲立在他身後。只待康熙欲走時。妥妥帖帖地將韁繩遞在他手上。
誰知康熙聽完李德全絮絮叨叨一通肯且言辭後。將袍袖一揮。輕飄飄道:「你回去告訴那些大臣。朕這些年日日勤政早朝。著實有些乏了。欲在此處修養一陣子。命人將折子送來吧。」
說完。轉身正對上懷袖牽著他的馬。一臉驚訝地凝著他。微張著的嘴都忘了合上。
康熙溫和一笑:「你這是。准備出門么。」
「……」懷袖腦子里已備好的腳本被康熙篡改的面目全非。一時還沒備好新台詞兒。
幸而旁邊的李鐵反應機敏又十分貼心。接下懷袖手中的韁繩道:「末將本欲出去喂馬。卻不想娘娘竟然想到末將前面去了。有勞娘娘了。」說話時。李鐵牽著早被福全喂飽的玉花驄出門去了。
康熙見李鐵已牽走了馬。懷袖卻依然杵在原地。伸手將她拉至身前:「朕留下陪你。不高興么。」
懷袖沒來得及走腦子。木木地點了下頭:「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