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拳還是中腿？路易大腦里快速思考著。

還是中拳吧，腿腳總歸比手臂的力量會強上一些。路易雙手交叉向下一擋，比起對方的力量，他還是差了一些，因此，他干脆借著力道，身子往後飛去。

他賭對了，沙明如此快速出拳，又踢腿，總有一樣是虛招，只是這一拳也同樣不好受，路易只覺眼前一片金星閃動，腦袋嗡的一聲，什么都聽不到了。

然而，他的格斗本能卻沒有消失，當身子向後飛去的同時，他已然就此凌空後翻，雙腳飛起，非常漂亮的連環踢，朝身形晃動的沙明踢去。

以攻對攻，以傷換傷，沙明也同樣來不及躲避，出手格擋更是空話。

當下，路易的飛踢，雙雙命中沙明，一只腳踹上他的胸膛，讓他往後退半步，後面那只腳就更厲害，直接命中沙明的下巴，把沙明踢得向後飛起來，啪啪兩聲，幾乎與路易，同時摔在擂台上。

台面上全是兩人的汗水，還有路易被擊傷後吐出的血沫，厚厚的鋪了一層，他仰面躺在滑膩膩的擂台上，全身乏力，近乎虛脫。

腦袋里更是昏沉沉，亂哄哄的，周圍的聲音忽然間離得好遠，心里只剩下一個想法，讓我多躺一會吧，哪怕是一分鍾，也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正當他心越往下沉，越想放棄的時候，耳邊隱約傳來阿天著急的呼喊，「路易，快站起來，沙明也快不行了，如果你不站起來，以前的努力就白費了，所挨的打，也就白挨了……」

「對啊，不能輸，不能倒下，不為了什么，也不為了積分，只為了心中一口氣，能繼續走下去。」路易睜開眼睛，左右搖晃著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幾乎同時，兩人慢慢爬起來，隨後拉開距離，冷冷地注視著對方。

原來，對方也沒比自己好多少啊，路易感覺信心又回到體內。

雖然挨打的體力消耗大於打人的，但沙明長期服用興奮劑，導致體力下降極快，因此兩者彼此處境也相差不遠，都接近極限，然而對正常健康的路易來說，極限就是用來突破的。

第六回合結束。

七結束，八和九也結束。

路易開始占據上風，他越打越來勁，而沙明卻如同日薄西山，只剩下一聲聲低沉的悶哼，卻無法對路易造成什么實質性傷害，到最後，連招架躲閃的力氣都所剩無幾，任由對方痛毆。

二樓包廂里

「老板，沙明不行了，要不要認輸？」

「……去給他打一針，記得手腳干凈點，別讓人發現。」假嗓人沉呤半響，並不願放棄，他可是在沙明身上下了重注。

在大多數人的心里，與金錢相比，再忠誠的手下，也不過是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