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走在前頭,看到某人一副輕松的樣子,驚訝不已。
「拜托,熊瞎子,你丫能不能快點,哥快頂不住了。」走在後面的王猛吆喝了一聲,催促前面的兄弟快點走。
在山間小路上,兩個人抬樹不見得比一個人來的輕松。小道彎彎曲曲的,時不時的還會卡在樹木之間,兩個人可沒一個人調整方向那么方便。
這路沒走多少,哥倆汗倒出了不少。
韋樂放下木頭後,回身又往山坡上跑去,正好遇見倆兄弟滿頭大汗,在那里氣喘吁吁,於是准備幫他們一把。
「螞蚱,熊瞎子。要不要我幫忙扛過去?」
「別,東家!你這不是抽咱哥倆的臉嘛!這根小樹麻溜的就抬過去了。是吧,猛哥!」王勇在前面停下來,轉過頭去朝王猛擠眉弄眼的說了一句。
可惜肩膀上抬著樹,頭轉到一半就轉不過去鳥,還差點沒把肩膀上的樹給甩了下去。
同時,王猛回答的很豪氣:「那是當然,必須的!」
韋樂見他們硬撐著,也就沒有再耽誤趕路。山坡上還有十來根呢。得跑上好幾趟才能搬完。
當他再次扛著一根水杉下坡的時候,就見倆兄弟象死狗一樣,癱在一片雜草地上直喘氣。
「喲,這兩位干嘛呢?剛才還說不要幫忙來著,現在腫么就不行了!男人絕對不能說不行滴!」
從蓋新居到現在,韋樂和水根的這幾個徒弟也混熟了,因此說話也隨便了許多,玩笑更是可以隨便開!
「黑皮哥,別看你是東家!事關男人的面子問題,你可不能誣蔑人!你再這么擠兌咱哥倆。小心哥們兒削你!別看你一個人扛一根木頭,你試試咱這棵樹,麻痹的,至少有五百多斤,哥們能扛起來並走到這里就不錯了。現在哥們都jing盡力絕鳥,恐怕連子彈都不能飛了!」
王勇說的十分的誇張,表演的卻萬分到位,跟真的似的。
他們倆跟其他人不同,不怎么畏懼這個東家。反而跟對方混的很熟,甚至還把當初瘸子對韋樂的稱呼也篡改了。
王猛也來了一句:「喲西!」
這丫更絕,直接蹦出一句島國鳥語來。
「有沒有搞錯!剛才我扛的這兩根。也沒感覺有多重嘛。要不是不好扛,哥一肩一根都沒什么問題!」
韋樂純粹在打擊這兩家伙,不激一激,他們准會癱這里小半天不起身。
果然,立竿見影,王勇一下子蹦起來:「黑皮哥!你丫別囂張!就你這小身板,要是扛兩根不被壓趴下了!咱以後心甘情願的叫你一聲『二大爺』!」
的確,韋樂的個頭沒有這兩兄弟高大魁梧。
「去你二大爺!你丫才『二大爺』呢!尼瑪瑪不開花!要是爺扛起來了。你們倆以後見到我就得喊聲『韋爺』!」
韋樂現在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他受瘸子影響不小,覺得在姓氏後面加上一個「爺」字相當有范兒!
按照京城人的說法,那就是「倍兒有面子」!
「韋爺?干脆叫你韋哥得了!」
王勇的怪話的確多,跟阿扁有的一比。
反倒是王猛比較干脆,直接說道:「娘了個希皮!只要你小子能扛上,哥兒們就敢叫你一聲『韋爺』!要是扛不起來,以後你就得反過來叫咱哥倆一聲爺。黑皮哥,敢不敢賭?」
韋樂是什么人?!有名的二愣子!這倔驢脾氣一旦上來,那是不到最後絕不罷休的!
俗話說的好,不蒸饅頭,爭口氣!
只聽他說道:「你非洲的爸爸嚇(讀he,黑)老子(湖北方言)!賭就賭!爺會怕你們這兩個連子彈都打不出的家伙!?輸了你倆可別想耍賴啊,否則爺的拳頭會讓你們知道啥叫『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在他想來,不就是兩根木頭么!
「心虛了吧?黑皮哥,你就別死撐了。干脆的,叫兩聲勇爺來聽聽,咱也就不計較了!要不然年紀輕輕的,閃到了腰,你就傷不起呀傷不起……」
王勇這貨竟然扯起公鴨嗓唱起了《傷不起》!
那重金屬必殺音,讓韋樂渾身的雞皮疙瘩以不可思意速度,瞬間覆蓋了所有皮膚!
忍無可忍,韋樂暴起,掐住王勇的大粗脖猛搖幾下,直接把超重金屬音扼殺在這貨的嗓子眼:「我傷你妹的不起!再敢亂嚎直接掐了你丫的,每年還能為國家省幾百斤糧食呢!」
再看王猛,這貨在一邊眉開眼笑的看著戲,完全是一副「我是路人甲,我來打醬油」的樣子。
幸災樂禍!完全是在興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