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7.第1347章 九星連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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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上屆仙域的人而言仙瀾城就是一處神秘之地,除非是仙瀾城的人,其他人根本不曾見過仙瀾城,更不用說進入了,但是霸元帝都如此忌憚瀾天予,其他人對仙瀾城雖然好奇,但是卻從沒有人敢真正小覷仙瀾城。

「主子,我真沒有想到霸元帝這么掉價,竟然親自出手,我和木頭一看不對勁就沒有出手了。」一見到歸來的寧素一行人,陶景立刻上前向著瀾天予氣憤不已的告狀,「堂堂仙帝,竟然親自出手,這哪里還有仙帝的身價,木頭,是不是?」

木修然終年麻木著一張臉,神色恭敬的站在了瀾天予身後,對於陶景的哇哇叫直接無視了。

原本在寧素和陶景聯系上之後,陶景和木修然帶著仙瀾城的金仙高手們趕去了中央仙城,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覃修、周淵他們帶回仙瀾城。

而且就算正的和中央仙城開戰,陶景那也是不怕的,他這邊足足帶了三十個金仙高手,再加上他自己和木修然那也是金仙大圓滿的修為,陶景甚至都打算和中央仙城好好干一仗,出出這些年來被中央仙城壓一頭鳥氣!

可是讓陶景和木修然沒有想到的是,霸元帝竟然如此不顧身份,真身直接到了中央仙城,小饕餮和清濯雖然修為堪比金仙大圓滿的高手,但是在仙帝面前還是不夠看,瞬間就被鎮壓了。

還沒有來得及現身的陶景明白即使自己這邊人出來,也只有被霸元帝給活捉的份,再想到霸元帝如今為了法則碎片的瘋狂,陶景不得不考慮霸元帝會不會殺他們泄憤,畢竟抓住覃修和楚韶亦他們是為了逼迫寧素和容裴謹。

所以即使被抓當了人質,覃修他們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但是陶景他們就不同了,中央仙城這幾年損失了那么多的金仙高手,說不定霸元帝就會趁此機會誅殺了陶景他們,從而削弱仙瀾城的實力。

「和你無關,霸元如今已經瘋狂到不擇手段了。」陸清炎笑著接過話來,安慰著氣憤不已的陶景,清俊的面容上劃過一抹復雜的深思,霸元已經瘋狂了,那么他真的只要容裴謹幫忙獲取法則碎片就罷手了?

察覺到陸清炎深思的目光,瀾天予神色依舊平常,淡漠的看了一眼寧素,目光隨後從她的身上轉到了容裴謹身上,「你們暫且去休息。」

「我來安排。」陶景的郁悶只是短暫的,此刻看到這么多人出現在仙瀾城主府,頓時又興奮起來。

這么多年來,這城主府除了瀾天予,就只有陶景和木修然兩人,瀾天予很少離開閉關修煉的院落,而木修然又是呆木頭般的性子,陶景感覺再繼續憋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也得弄個分身出來和自己說話,否則肯定會被憋瘋的。

現在好了,一下子城主府來了這么多人,尤其是顧風白和紅雲也是鬧騰的性子,三人頓時有種相逢恨晚的惆悵,這會湊到一起正好可以說個三天三夜。

寧素眾人跟著陶景後面離開,和瀾天予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寧素余光看了他一眼,從最開始在定州仙城遇到的時候,寧素總感覺對瀾天予有種莫名的熟悉,之前寧素只以為是因為瀾天予和容裴謹有某種相似。

可是此刻,容裴謹就在自己身邊,而且容裴謹雖然對外人冷漠,可是對寧素卻格外的寵溺,有時候甚至還挺無賴的。

可是瀾天予的冷漠是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這個男人貴為仙帝尊貴冷漠,那種冷是對所有人,甚至包括跟隨了他多年的陶景、木修然,也包括一直以好友自居的陸清炎,瀾天予說話的語氣極為淡漠,無悲無喜、無怒無哀,好似天地間的一切都和他無關,沒有什么能撼動他冷寂的心。

但是即使明顯能感覺出容裴謹和瀾天予的不同,寧素不知道為什么依舊能從瀾天予身上找到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覺,這種困擾讓寧素自己都感覺有些無厘頭。

「寧丫頭,是不是感覺主子很強大,霸元帝再狂妄也不敢和主子叫板。」唯恐天下不亂,陶景嘿嘿的陰笑著,瞄了一眼容裴謹繼續挖牆角,「寧丫頭,要不要琵琶別抱?我家主子可是仙域最強的。」

「喂,你這樣可不夠意思!」顧風白雖然一貫鬧騰,但是他和容裴謹之間多年的兄弟情可不是假的,更何況在寧素消失的三年里,看著容裴謹生不如死、行屍走肉的模樣,顧風白是無比慶幸寧素還活著。

如今看到陶景竟然要挖容裴謹的牆角,顧風白頓時不樂意了,惡狠狠的攬著陶景的肩膀,「瀾仙帝雖然很強,但是裴謹可不差,再給裴謹百年,不,只需要五十年的時間,裴謹絕對能突破成為仙帝!」

若是其他人說用五十年的時間就能突破到仙帝修為,陶景肯定會捂著肚子大笑,可是想到容裴謹初到仙域不過是尊者境界大圓滿,而如今不過三年多的時間,容裴謹竟然可以秒殺了元家主這些金仙大能。

陶景嘴角抽了抽,人比人果真氣死人!想到這里,不由惡狠狠的向著容裴謹看了過去,陡然之間對上容裴謹那波瀾不驚的深邃鳳眸,黑沉沉的幽深不見底,一股莫名的畏懼從心底陡然升起。

心里頭一驚,陶景一怔,臉色倏變,即使真的面對霸元帝,即使難逃一死,陶景也是面不改色,可是此刻,對上容裴謹那冷漠的雙眼,自己竟然有種不敢正視的畏懼和臣服?這種感覺陶景只在面對瀾天予時才有過。

自己果真是傻了吧!容裴謹就算再強大自己也不需要畏懼啊,定了定心神,陶景再次抬眼看過去,容裴謹正親密的握著寧素的手走在眾人的前面,低聲說著什么,那看似冷峻漠然的臉龐上卻帶著可以感知的溫情。

果真是自己想太多了,這個男人只是容裴謹而已,陶景松懈的笑了笑,繼續和顧風白天南地北的瞎扯著,順便介紹著城主府的景色。

隨著眾人的離開,陸清炎臉上朗然的笑容也漸漸消失,轉為了一種風雨欲來的凝重,實現不由自主的追隨的看向瀾天予。

是的,追隨!同樣是仙帝修為,雀仙城主是投靠霸元帝的,因為霸元帝很強,但是陸清炎卻只會追隨瀾天予,這種追隨更多的是一種臣服是敬畏,陸清炎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樣,似乎等他察覺到的時候,自己早已經成了瀾天予的追隨者,他的忠誠絲毫不遜色陶景和木修然。

追隨瀾天予太久了,太習慣這個尊貴而強大的男人冷漠出塵的一面,可是此刻,看著雙手負在身後,一張峻冷剛毅的臉龐漠然的看著遠方天際的瀾天予,陸清炎清楚的能感覺到瀾天予周身縈繞著一種孤寂的感覺。

「天予,你?」想要開口詢問瀾天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否則他周身怎么會有如此孤寂的感覺,似乎輕輕一碰就會消亡一般。

從思慮里收回目光,瀾天予還是數萬年前一般的淡漠表情,無悲無喜,好似天地間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一般,「霸元帝不會善罷甘休,不過不用擔心,他要針對的人只有我而已。」

霸元帝為了突破成為天地至尊,早已經瘋狂了,不擇手段是肯定的,但是唯一能對霸元帝構成威脅的只有瀾天予一人,所以不管霸元帝有什么陰謀算計,他針對的只會是瀾天予,只要霸元帝成為了天地至尊,陸清炎和他的定州仙城也好,仙瀾城也好,最終都會被霸元帝收復,所以這個階段,霸元帝要是有什么小動作,只會針對瀾天予一人。

不知道為什么聽瀾天予這般說,陸清炎心里頭的不安卻更為的擴大,但是此刻陸清炎也不能做什么,只能等著霸元帝出手之後再見招拆招,轉身離開的一瞬間,陸清炎再抬頭看向孑然而立在院子里的瀾天予。

這樣姿態的瀾天予,陸清炎看過很多次了,但是唯獨這一次,陸清炎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傷,好似自己追隨了很多年的男人似乎隨時都會消亡在天地之間。

時間過的很快,仙瀾城的神秘也不是沒有緣由的,外界誰都不曾想到仙瀾城竟然是一處秘境,可以移動的秘境,而這秘境早就認瀾天予為主了,所以除非是瀾天予主動現身,否則即使是霸元帝都找不到仙瀾城的下落。

九星連珠的日子就在明天,而到達仙瀾城之後容裴謹再次閉關了,到如今已經五個月了,寧素已經無法想象等容裴謹出關之後,他修為又會強上多少了。

「寧丫頭,明天就是九星連珠開啟日子了,不過你放心,你是被天道所眷顧之人,在星海之淵肯定會有大收獲的。」陸清炎笑著給寧素踐行著,雖然誰也不清楚星海之淵會有什么危險。

但是想到容裴謹這個大殺器,即使陸清炎也不得不承認,有容裴謹在,寧素此行肯定是安全的,真正讓陸清炎擔心的還是五個多月都沒有出後招的霸元帝。

陸清炎不認為霸元帝真的會罷手,畢竟瀾天予突破成為天地至尊的可能性似乎更高一些,這一點霸元帝也清楚,所以他肯定會有後手,難道霸元帝准備利用雪崖聖子在星海之淵阻止寧素獲取法則碎片。

「就是,以天道對寧丫頭你和容裴謹的照顧,估計人都死絕了,你們也能化險為夷!」陶景大笑著拍了拍寧素的肩膀,可惜了主子不願意出來。

之前陶景一直感覺瀾天予對寧素總有些的不同,當初在定州仙城,明明以主子冷漠的性子,是不可能救人的,可是偏偏主子卻出手救下了寧丫頭,甚至還用上了珍貴的天階丹葯,甚至親自將人抱回了卧房。

陶景不是沒有暗自猜測過瀾天予的心思,畢竟仙帝也是人,尤其是這么多年來追隨瀾天予,看著他漠然無波的清冷模樣,陶景總想著有一天瀾天予臉上也可以多一些表情,可是後來卻知道寧素早已經心有所屬,陶景關於瀾天予和寧素之間會擦出火花來的念頭咻一下熄滅了。

而明天就是九星連珠的日子,因為容裴謹還在閉關未出,大家給寧素踐行,陶景也去找瀾天予了,原以為他對待寧素的態度有所不同,瀾天予會出席,可是他卻拒絕了,陶景一仰頭飲盡杯子里的靈酒,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心里頭酸酸澀澀的難受著,胸口堵的發慌。

雖然缺少容裴謹和瀾天予出席,但是有陶景和顧風白、紅雲在,又有小饕餮這個鬧騰的熊孩子,這一晚上顯得格外的熱鬧,眾人大有一醉方休的興奮。

看著越喝越多的眾人,寧素笑了笑起身向著屋子外走了出去,夜色之下,星空璀璨,隱隱可以看見在天際之中有九顆異常絢亮的星辰隱隱似乎要連在一起,九星連珠的異象十萬年一次,每一次九星連珠星海之淵就會開啟。

而在星海之淵則有讓所有修真者都趨之若鶩的法則碎片,相傳這些法則碎片乃是盤古大帝死後的靈魂碎片所化身,每一道碎片之中都蘊含了天地法則,若是吸收煉化,則可以領悟天道法則,不再受制於天道的約束,成為真正的天地至尊。

不知不覺的走著,當察覺到眼前的黑色身影時,寧素一怔,詫異的脫口而出,「容裴謹……」

話音戛然頓住,再看眼前人的側影卻是瀾天予,寧素揉了揉眉心,果真是被小饕餮他們鬧騰的喝多了。

「九星連珠,十萬年一次。」清冷的聲音在寂靜里突兀的響起,瀾天予遙望著星辰,夜色之下,璀璨的光亮在他峻冷的臉龐上鍍上一層清寒的白光,隱隱間,那眉宇中似乎蘊含著無盡的思慮。

寧素想要開口,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能說什么,雖然總感覺瀾天予和容裴謹有些的相似,可是面對容裴謹的時候,寧素可以肆意隨性,面對瀾天予時,或許是因為他至高無上的仙帝身份,寧素總有些的拘束。

好似察覺到寧素的不自在,瀾天予轉過頭來,黑眸沉沉的看著寧素,就這么靜靜的凝望著,似乎要從寧素的雙眼里看到她的內心最深處。

「你……」隱約能感覺到瀾天予的表情不對勁,寧素皺了皺眉頭,說實話,她可以和陶景這樣鬧騰的人相處,也能正常的面對楚韶亦這樣一心只放在修煉上的人,可是寧素真不知道如何面對瀾天予。

並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太過於高貴,而是因為瀾天予太冷,塵世間的一切似乎都入不了他的眼,從語言到眼神他都透露著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冷意,這樣的人寧素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交談、相處。

沉著眼,瀾天予的目光第一次剔除了那種冷意,反而散發著一股子的掠過,如同刀子一般凌厲的眼神一寸一寸的在寧素的臉上移動著,那黑眸太過於深沉復雜,似乎蘊含了萬千的意思,可是最終又歸於荒蕪的冷寂。

被看的有些的不自在,寧素身體下意識的一個後退,可是瞬間卻突然被摟進一個懷抱里,清冷的氣息撲面而冷,不同於容裴謹懷抱的溫暖,瀾天予的身體如同他的人一般,都從骨子里透露著隔絕塵世的清寒冰冷。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雙臂固執的緊摟著懷抱里的人,瀾天予一字一字低喃著,神色悲憫,五蘊皆空。

這佛家偈語如同箴言一般回盪在寧素的耳邊,寧素猛地抬起頭來,瀾天予卻已然松開手轉身大步離去,夜色之下,黑色的身影在星光之下拖曳出寂寥的黑影,一點一點融入到夜色之中,最後消失。

看著離開的瀾天予,寧素心里頭莫名的堵的慌,似乎有什么情緒要從胸口澎湃而出,可是又被狠狠的壓了回去,整個人難受的厲害。

一夜的時間一晃而過,天色清亮時,容裴謹果真從閉關里醒悟過來,院落里早已經站滿了人,雖然昨晚上眾人是一醉方休,但是天一亮,丹田內仙元力小周天一個流轉,醉暈暈的意識立刻就清醒了。

「此行多加保重。」覃修朗聲一笑,用力的拍了拍容裴謹的肩膀,這是他一輩子的摯友,雖然前路凶險,但是覃修相信容裴謹必定可以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照顧好寧丫頭啊。」顧風白曖昧一笑的眨了眨眼睛,「等這一次的事情了結,你們也該成親了,總不能讓寧丫頭身不正言不順的跟著你吧。」

「普通人那才叫成親!他們這樣叫雙修大典!」小饕餮沒好氣的一瞪眼,鄙視的看著知識淺薄的顧風白。

看著又要鬧騰起來的兩人,在場眾人無奈的搖搖頭,或許是對容裴謹和寧素有著百分百的信心,所以此行雖然有著未知的危險,但是眾人卻是信心十足,臉上也帶著笑意。

瀾天予是最後出現的,還是那一張漠然一切的面容,視線淡漠的掃過容裴謹和寧素,抬手撕開空間率先邁步走了進去,「走了。」

容裴謹握著寧素的手也跟著踏了進去,空間裂縫瞬間閉合,除了寧素和容裴謹離開了,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