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8.第1348章 法則碎片(2 / 2)

只因為喜歡攝影,便天南地北的跑,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有時候時間更長,大前年過年,周聞韜出了個小車禍傷了腳,在醫院休養了半個多月,寧素卻在東北拍雪景,二十多天都沒有回來,是自己每天變著花樣熬著補湯送去醫院的照顧周聞韜的。

去年公司空降了一個官二代過來,什么都不懂卻指手畫腳的亂安排,還因為看不慣周聞韜的職位壓了他一頭,處處刁難,那段時間周聞韜的壓力倍增,在公司也是舉步維艱,是自己一直陪著他,陪他跑客戶,陪他拉近和同事間的關系,陪他加班陪,他放松緩解壓力,可是寧素卻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親密的依偎在周聞韜的懷里,小手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畫著圈圈,低喃道:「我不是逼你,我只是心疼你,寧素她太自我,你不忍心傷害她,可是一直拖著也不成事。」

「別說了。」周聞韜的聲音帶著****之後的暗啞,俊逸的臉龐上眉頭皺了起來,揉了揉眉心,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是的,是他先愛上寧素,從初中時懵懂的喜歡,到大學四年不放棄的追求,到後來的交往,周聞韜知道自己深愛著那個獨立的女孩,寧素像是風,無法抓住,她飄忽不定,可是偶然間流露出來的孤寂卻讓他心疼。

十二年的感情是幾千個****夜夜堆積起來的,或許是先愛上的人總會受傷,周聞韜一直在退讓退讓,可是他也是人也會累,他更想要的是一個溫馨暖和的家庭,可是寧素卻因為追求攝影天南海北的奔波。

每一次談起結婚都被寧素岔開話題,周聞韜很受傷,他知道寧素心里頭還有很多事,那是自己永遠都無法碰觸的地方,即使他愛了她十二年,可是寧素卻還是在她身邊築起了一道隔離牆。

會出軌是在意料之外卻也是意料之中,第一次的惶恐不安渡過之後,周聞韜甚至破罐子破摔了,是的,他到如今依舊只愛一個人,那個人還是寧素,但是感情卻永遠不等同於生活。

自虐的站在門口聽著客房里小聲的交談,寧素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原來自己這個正牌女友這么不合格!

無聲無息的將門再次關上,寧素一步一步向著院子外走了去,夕陽最後的光芒消失在天際,天黑了,手中的生日蛋糕被扔進了路旁的垃圾桶,寧素仰起頭,再痛,她的臉上依舊是堅強的淺笑。

卧房里,有這么一瞬間,周聞韜突然感覺心劇烈的抽痛起來,似乎隱隱的失去了什么,可是看著床頭櫃上安靜的手機,想到寧素之前的留言,她還有三天才能回來,自嘲一笑,周聞韜猛的摟緊懷抱里的女人。

再之後,寧素撤回了之前遞交上去的離開前線的工作申請,同時撤銷了關於和周聞韜結婚的申請,國安部這邊也放棄了對周聞韜的調查,畢竟身為國安部的特工,不管是離開最前線,還是要結婚,都需要經過一道一道繁瑣的程序,如今一切都不需要了。

再之後,寧素和周聞韜自然而然的分手,同在一個城市,整整三年兩個人竟然沒有偶遇過一次,周聞韜順理成章的結婚生子,日子如同他曾經想象的一般寧靜溫暖。

可是夜深人靜從沉睡里突然驚醒時,那一刻,看著滿室的黑暗,周聞韜心總是隱隱的痛著,在他的內心最深處永遠刻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即使是他選擇開始也選擇放棄的,可是有些人,一旦愛上便是刻骨銘心的一輩子。

再後來,寧素成了國安部最精銳的特工,游走在最危險的前線,接下來的幾乎都是九死一生的任務,直到上一次任務受傷回來休養時,在林蔭道上,秋葉飄落,整整十年,寧素終於和周聞韜再次相遇了,只是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他的妻子,而她依舊孑然一生。

十年,改變了太多太多,物是人非!他們認識二十二年,分開十年,周聞韜依舊如同當年一般溫文爾雅,只是更加的成熟,他身邊的妻子笑容幸福,多了結婚女人的韻味。

可是十年的光陰卻似乎沒有在寧素身上有任何的改變,這已經是深秋,寧素只是簡單的扎了個馬尾辮,頭發依舊濃密烏黑,墨綠色的長款大衣,里面是是簡單的一件灰色毛衣和藍色牛仔褲。

脖子上她最喜歡的格子圍巾,配上小巧而白皙的臉龐,微微一笑時,眼睛彎的像是月牙,完全不像是三十多歲的女人,年輕、漂亮、干凈、舒適。

周聞韜愣住了,在分開之後的幾年歲月里,周聞韜曾經一次一次的想象著如果和寧素在街頭偶遇,那么他該說什么,該如何去面對寧素,可是整整十年,街景喧鬧,人來人往,他卻一直沒有遇見過那熟悉的身影。

十年,消磨了周聞韜所有的念想,可是不經意間就這樣遇見了,眼前清瘦的身影一如當年一般,呼吸陡然間屏住,想要說什么,張了張口卻無法說出一個字。

「好巧,原來是寧小姐。」女人率先反應過來,雖然有些嫉妒寧素那不曾改變的容貌,卻主動熱情的招呼著,只是挽著周聞韜胳膊的手卻用力的收緊了幾分。

「好久不見。」相對於周聞韜震驚之後的不知所措,寧素卻格外的冷靜,如同只是久別重逢了一個普通朋友一般,微微頷首致意之後,擦肩而過的走遠、離開,最終消失在人群里。

這一天晚上,周聞韜失眠了,他思念寧素,卻也痛恨她的冷漠和無情,即使在追求寧素的時候他早已知曉她看似柔和表面之下的清冷,可是當寧素這一份冷漠用到自己身上時,周聞韜依舊無法接受。

城市依舊繁華,人來人往,歲月如梭,當周聞韜事業有成,家庭美滿的時候,他偶然依舊會想起寧素,不過他依舊是一個愛妻子愛孩子的好男人。

在十年前和寧素偶遇,到如今又是十年,而這一天,周聞韜意外收到一個包裹,一個大大的紙箱,里面是一本一本的相冊,那熟悉的照片和熟悉的文風,正是寧素的風格。

在一大堆的相冊下面壓著一本速寫本,那里面是風華正茂時的周聞韜,有他工作時的,給花澆水時的,在廚房做飯時的,也有他睡著之後的,整整一本都是周聞韜的速寫。

周聞韜雙手顫抖著,當合上速寫本時,哐當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響起,地板上躺著一塊圓形的牌子,銀色的金屬牌質地很好,正面刻畫的日期是寧素的出生,而後面赫然是今年九月八號。

像是明白過來什么,心猛然間劇烈的抽痛起來,周聞韜攥緊手里頭的牌子,如同一個被拋棄的孩子一般,放聲痛哭起來,這一瞬間,過去被塵封的一幕一幕清晰的回放在腦海里,那曾經的戲言如今卻已經成真。

「周聞韜,你怎么這么愛看諜戰片。」那個時候的寧素還很年輕,愛和周聞韜搶電視機的遙控器,「你說我要是生活在戰爭年代,成為一個諜報人員,要是犧牲了,你怎么辦?」

「你胡思亂想什么?」抱著懷抱里的人,周聞韜無奈的笑著,揉了揉寧素的頭,「你是共黨,那我肯定也是共黨,即使你犧牲了,我一定會為新中國的解放事業繼續奮戰。」

「哈哈,你好,你記住了,周聞韜,即使我犧牲,你也要好好活著,我會把我的勛公章留給你的,上面就簡單的寫著生於某年某月某日,卒於某年某月某日,嗯,還不能留名字,為革命事業就該默默無聞的犧牲。」

一語成讖,那只是過去和寧素相處時間里一個最簡單的無厘頭的對話,可是今天,當看到這塊勛公章時,周聞韜像是突然間什么都明白過來了。

明白了寧素為什么會天南地北的離開,為什么寧素身上總有些因為攝影而不小心摔傷的疤痕,明白為什么每一次自己求婚,她總說再等等再等等,說他還要經受組織的考驗,那戲言原來並不是戲言。

銀色光圈里的空間再次扭曲,被遺忘的過往漸漸如同水幕一般消散。原來那就是快被自己遺忘的上輩子!

光圈之中,寧素帶著幾分惆悵的睜開眼,原來她並不是那么瀟灑的放手,她也是怨恨的,怨恨周聞韜明明招惹了自己,卻又放開手,明明說好了要一輩子照顧自己,可是他卻有了他的妻。

所以才會在臨死的那一刻讓活下來的同伴將那勛公章郵遞給了周聞韜,自己果真是睚眥必報的小氣女人!

而現代的種種造成了寧素對愛情的失望,也正是因為這份失敗的感情,在重生到了玄域王朝之後,在自己愛上容裴謹卻被拋棄之後,自己會那么痛那么恨,曾經愛的那么刻骨銘心,之後就會恨的刻骨,尤其是在玄域王朝的第一世自己帶著對容裴謹的恨意慘死在大火之中。

一切的一切如同過眼雲煙,愛過的恨過的,終究都被時間給磨平了,而如今,透過光圈銀色的光幕,寧素看向站在一旁一襲黑色錦袍守護自己的容裴謹,這個男人不同於周聞韜,他霸道強大,從不會退讓,他也不給自己躲避的機會,就這么和自己愛恨糾纏了兩輩子。

尤其是這一世寧素知曉上輩子被拋棄不過是容裴謹為了保護自己的手段,那恨就消散了,如今,余下的是對容裴謹滿滿的感情,不是那樣波濤洶涌的澎湃激烈,而是如同時間一般慢慢刻印進了靈魂里,平淡卻永遠都無法剔除。

凡人的感情不管是愛也好恨也罷,隨著時間的流淌終究會褪色,可是修真者雀不同,他們可以擁有無盡的生命,他們的感情可以蔓延數千年數萬年,可以攜手共進,一起追求大道。

波動的心突然定了,寧素再次閉上了眼,心境在不斷的變化,她的修為也在不斷的夯實,容裴謹說的果真不錯,這銀色光圈可以回溯時光,讓人加強心境。

又等了半個時辰,寧素周身的光圈漸漸的黯淡,最終消失,看著依舊等在一旁的容裴謹,寧素莞爾一笑,隨後淘氣的撲了過去,一把熊抱住容裴謹,「我突然發現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偉岸的身軀微微一怔,容裴謹低頭看著無尾熊一般掛在自己身上的寧素,峻冷的臉龐上劃過一絲無奈之色,「又鬧騰什么。」

「我這是鬧騰嗎?我這是在表白!」不滿的從容裴謹的懷抱里抬起頭來,寧素哼哼著,徹底放下了過去的因果,心境平和松緩,這份心境的改變果真是無法靠修煉來達成的。

看著無動於衷的容裴謹,那冷硬的臉龐就像是刀斧鑿刻出來的,雖然俊美,但是太過於冷硬,寧素挑了挑眉梢,小手不滿的戳著容裴謹的肩膀,「這光圈有回溯時光的作用,我想起上輩子喜歡過的人,現在想想我還挺對不起他……哎呀,容裴謹,你這是要勒死我嗎?」

環抱著自己的手臂突然加大了力度,寧素吃痛的啊了一聲,看著容裴謹明顯鍍上寒霜的老臉,不由撲哧一聲大笑起來,埋首到了容裴謹的懷抱里,還以為他不在意呢,原來是裝的!

九霄幾乎是和雪崖聖子一起從光圈里走出來的,九霄身為陸清炎的徒弟,一生平順,所以並沒有什么過往的心結和因果。

雪崖雖然出生平凡,但是他一直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追求的是大道是長生,所以對於意志格外堅定的雪崖,過往也沒有什么留戀或者遺憾的,他需要的一切都在未來。

唯獨雀靈此刻卻依舊在光圈里痛苦的掙扎,一會神色猙獰而惡毒,雙手揮舞的大叫著,一會滿臉驚恐的說著什么,看得出回溯時光之後,過往的因果一直糾纏著雀靈,所以她才會陷入到回憶里無法走出來,當然如果最後走出來了,雀靈的心境也會有很大程度的提升。

修真無歲月,星海之淵里的寧素等人牽動了四大仙帝的心緒,畢竟能不能突破成為天地至尊,就看這一次寧素他們在星海之淵能獲得多少法則碎片。

仙瀾城。

「也不知道寧丫頭和裴謹怎么樣了?」顧風白懶懶的開口,雖然仙瀾城中靈葯豐富,又可以和紅雲這個丹葯大師切磋著,但是因為心境不平穩,顧風白也沒心思鑽研丹葯。

「小爺可以明明確確的告訴你,就算四仙帝都死翹翹了,笨丫頭和容裴謹那禽獸也會活的好好的!」小饕餮得意洋洋的表態著,鄙視的看了一眼擔憂的顧風白,這是閑的發慌白操心!

陶景不滿的哼了一聲,「喂,我家主子可不會那么容易死翹翹的,就算是霸元帝,那也不敢和我家主子正面沖突,你等著吧,等寧素從星海之淵出來,我家主子絕對會第一個突破為天地至尊!」

對瀾天予有著百分百的信心,陶景反駁之後,拍了拍木修然的肩膀,「木頭,你說是吧?」

覃修和楚韶亦對望一眼,雙雙退出這是非圈,如今寧素和裴謹的修為都已經到達金仙了,他們怎么還停留在地仙,所以為了追趕上兩人,覃修和楚韶亦無時無刻不在修煉提升修為。

相對於庭院的熱鬧,瀾天予的院落則是靜悄悄的死寂,亭子里的石桌上,兩杯頂級的仙茶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濃郁香味。

「天予,你說霸元真的就這么等著寧素他們回來?」陸清炎端著茶杯把玩著,俊逸的臉龐上有著懷疑之色,「以我對霸元的了解,即使這一次寧素和容裴謹都帶回來了足夠的法則碎片,但是你突破到天地至尊的可能性更大,霸元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瀾天予站在亭子里,神色寂寥的看向遠方,就在陸清炎以為瀾天予不會開口時,低沉的聲音漠然的響起,「霸元已經動手了。」

「什么?霸元做什么了?我怎么沒有察覺到!」倏地一下站起身來,陸清炎大驚失色,也難怪他如此沉不住氣,畢竟霸元帝可是仙帝修為,他一旦有所動作,那絕對不容小覷,陸清炎不得不防。

「以中央仙城為陣眼,布下九轉輪回陣。」瀾天予平淡的開口,似乎早已經洞悉了霸元帝的一切陰謀。

「什么?九轉輪回陣?那生門布在何處?」如果說之前只是震驚,那么此刻陸清炎則是滿臉沉重之色,身為仙帝多年,陸清炎第一次如此的失態,「霸元他是瘋了嗎?」

九轉輪回陣之恐怖,陸清炎想想就感覺後怕,九轉輪回陣可大可小,關鍵是看陣眼的大小和威力,若是尋常人以自己的丹田為陣眼,而丹田里的仙元力為供給的力量,那么這個小九轉輪回陣足可以摧毀一個方圓百里的小城。

霸元帝中央仙城為陣眼,只怕中央仙城里所有人都成為了陣法的力量源泉,那這個九轉輪回陣足可以摧毀整個上界仙域,陸清炎越想越感覺到不對勁,「霸元這是要做什么?他要摧毀整個仙域,那么他即使突破到天地至尊又如何?也許天地至尊的力量可以講被毀的仙域重新恢復過來,但是死去的卻不可能復活,他要一座空無一人的仙域嗎?」

「我將仙瀾城剝脫出來,你帶人守著仙瀾城遠離中央仙城。」像是沒有察覺到陸清炎的急切和不安,瀾天予淡然的開口,右手突然指向自己的眉心。

片刻之後,瀾天予神色微微一痛,隨著右手的動作,一團看不見的光霧被他從眉心拿了出來,「立刻就走,記住,不等天地至尊出現不要回來。」

「天予,你到底要做什么?還有,九轉輪回陣的生門在什么地方?」陸清炎感覺自己也要瘋了,被霸元帝給弄瘋了,被瀾天予給弄瘋了。

可是瀾天予卻沒有開口,而是將手中控制仙瀾城的光霧團,也是仙瀾城的核心強行的塞進了陸清炎的意識海之中,一手從陸清炎胸口逼出一滴精血同時攝入到仙瀾城的核心里,讓仙瀾城認陸清炎為主。

隨著仙瀾城的易主,整座城突然猛烈的震動了一下,雖然片刻就恢復了平穩,但是卻還是驚動了正在鬧騰的陶景和木修然等人,連修煉的楚韶亦、覃修和陸霽銘也連忙趕了過來。

「出什么事了?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動彈!」

「這不可能,仙瀾城一直是主子控制的,除非主子出事了,否則仙瀾城絕對不會出事!」擔憂的眾人飛快的趕向瀾天予所在的院落。

「主子,出什么事了?」速度最快的陶景第一個到達院落里,看著臉色不對勁的陸清炎,再看著一如既往般漠然的瀾天予,陶景驀地感覺到一股深深的不安之意。

「清炎,帶他們立刻走!」冷沉的聲音響起的同時,瀾天予身影一動,踏破虛空而離開,黑色的頎長身影直接離開了仙瀾城。

趕過來的眾人都錯愕的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都瘋了!瘋了!要走就一起走!」陸清炎低吼一聲,隨即也踏破虛空離開,對著神色擔憂的陶景傳音,「立刻讓所有人都回遠離中央仙城,快!」

這到底出什么事了?雖然不清楚瀾天予和陸清炎到底為什么相繼離開,但是在場眾人都明白肯定出事了,而且出大事了!

追隨瀾天予這個主子數百年,陶景平日里看似吊兒郎當,可是這份忠臣絲毫不遜色木修然,此刻聽了陸清炎的話之後,陶景立刻將傳音快速的發了出去,通知所有在其他三座仙城的手下立刻回到仙瀾城。

「木頭,我不會走的!」陶景鄭重開口,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覃修和顧風白等人,「我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你們暫且留在仙瀾城。」

木修然點了點頭,不管如何,他們和仙瀾城共存亡。

「說什么話。」顧風白一手攬上陶景的肩膀,朗然一笑,「要出去我們一起出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感激的看了一眼顧風白等人,陶景和木修然帶領著眾人迅速的離開了仙瀾城,心頭微微沉重,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