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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送你一個中級城市

身形一晃竄上城牆，沒有驚動來回巡邏的士兵，找了個比較偏遠的牆頭靜靜地站著。

城下喧鬧的聲音傳出很遠，直到湮滅在沒有盡頭的黑夜里，月色被籠罩在一片陰雲中，看不到光亮。

「你就是今日打敗魯斯柯的弗雷澤吧？」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傳出，我一愣，聽聲音這人似乎是大限將近的年邁老者，在他出聲之前我甚至沒有覺察到有人靠近，我嚇得不輕，我的警惕性難道這么差？

「老頭子，大半夜不睡覺，干嘛跑出來嚇唬人。」我郁悶地回了一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老了，睡不著了。」老頭從黑暗中緩緩走過來，現出了老邁的身形，彎腰駝背，氣息奄奄，不過很明顯這是裝出來的，沒有誰可以以這種狀態出現在我身體周圍五米之內而不被我發現，我有這個自信。

我沒有理他，依然沉默注視著天空。

月墮霜飛。

「隔窗疏瘦，微見橫枝。

不道寒香，解隨羌管，吹到屏帷。

個中風味誰知。睡乍起、烏雲任敧。

嚼蕊挼英，淺顰輕笑，酒半醒時。」

老頭喃喃自語吟了句詩，

「呃，睡不著就睡不著唄，說得這么曲折婉轉。」我一陣大汗。

「明日之戰，你以為有幾成勝算？」老頭沒有理會我的瞎話，說不懂那是不可能的。

「勝算？」提到明日之戰我又是一陣頭痛，「有勝算么？」

老頭一愣，隨機哈哈大笑，「那你為何明知沒有勝算還要堅持來這帕斯特城？」

「我還想問你呢，為何這些隊伍似乎對魔族一點也不害怕？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城外有一萬步兵，五千騎兵，他們都是炮灰，必死。他們能獲得的是他們的妻兒可以過上一份平靜安寧的日子，他們每個人都清楚，而城內么，尚有一線生機，如果城外防御開始崩潰，帕斯特城也就亡了。」

「城內的都是冒險者是吧？他們不可能為了帝國而拼死拼活，所以他們的存在幾乎不影響大局。」臉色有些難看，和真正的士兵比起來，這些佣兵或者冒險者一點紀律規矩都沒有，根本沒有多少戰斗力，只要有人敗退，很快就會引起多米諾骨牌效應的。當然也有一些悍不畏死的鐵血真漢子，不過那樣的人又有多少呢，很多人平時可以高呼自己多愛國多勇敢，在面對戰爭時卻變了一副臉色。他們往往是最先逃跑的人。

老頭默然點頭，「我正在糾結這個問題。如果有一個可以領導諸多佣兵的人，我想可以改變很多事。雖然不可能改變大局，但至少城外的一萬多人不用全軍覆沒。又可以爭取到一些時間，到了真的無法抵擋時再退去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