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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聖者之心

看似風輕雲淡的沖擊波很快席卷向距離較近的魔族，一群人還沒來得及驚恐出聲，就已經被斬成兩截，較遠一些的人看到如此情景，臉色大變，恨不得生出一雙翅膀，立刻逃離這個噩夢般的地方。瘋狂向遠處逃去，生怕晚一步自己就跟那些倒霉的人一樣了。

周圍尚且如此，爆炸中心的二人的凄慘模樣就要比他們嚴重的多了，費加德面容灰白癱倒在地，雙臂已被齊齊斬斷，如果不是還有一絲輕微的呼吸，根本無法相信這么重的沖擊下還有人能活下來。「結束了。」他身體無法動彈，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如果不是今天的所見所感，他不會相信世間竟有如此人物，以武尊之力就能和聖尊斗得兩敗俱傷。但是這一切已經發生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還真是強者如雲啊！不過，一切都結束了。

我的身體仿佛沉入了虛妄的天堂里，痛楚一絲絲剝離我的身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溫暖的光芒，像早春的陽光一般溫暖人心。

「你來了，孩子。」

我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一片虛無，「你是誰？」

「我是我，我也是你，或者說，我是你的心。」那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

「是我？我的心？沉默之心！」我稍一思索便驚呼出聲。

「沉默之心……這是你的叫法，很多人叫我聖者之心，我的名字叫天靈心。」

「聖者之心？天靈心？」我疑惑不已，我的心怎么成了別人的東西了。

「我存在是為了溝通兩種力量的，許久之前，世間只有一種力量：混沌之力，所有種族都修煉混沌之力，它就是世間力量的本源。但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不知為何混沌之力開始分裂，出現了兩個極端。一明一暗，一生一死。混沌之力的分裂也引起了世界的混亂。一些種族開始逐漸分裂出去，自立一個大陸。其中就有人類，魔族，獸族，神族。脫離了主大陸的他們修煉的力量也開始異變，形成了各種各樣的力量。它們之間千差萬別，不過卻萬變不離其宗，混沌之力分裂為兩種力量，他們只是那兩種力量的不斷延伸分裂而已。沒有多少威力。你一定很好奇那兩種力量是什么力量吧！鬼力，以陰暗血腥為主。另一種是神力，以溫和剛硬為主。」

「這么說來，我修煉的是鬼力的一個分支了？」我似有所悟，仿佛一扇門被打開，露出了光亮，不過推開門後又出現了一道依然緊鎖的門，想不通其中奧妙。

「不，你看，你修煉的力量你叫做血氣之力吧！但你為什么可以溝通天地靈力呢？天地靈力是不能和污穢的力量共存並任之壯大的，不用懷疑，你修煉的也不是神力，或者說，這二者已經在你身上綜合了，你明白了么？你一定很奇怪鬼神之力為什么沒有影響你的心智吧！卡贊告訴過你的事你沒忘吧？」他突然停頓，我一驚：絕望之心對鬼神之力具有遠超人類認知的親和力！這么說來，我之所以不受卡贊氣息的影響，是因為聖者之心，可是聖者之心不是遇見卡贊才覺醒的么？

事情似乎開始明朗起來，可是一切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鬼神之力到底是什么東西？剛才對方已經說了聖者之心的存在是為了溝通兩種力量的。事情也許並沒有卡贊想的那么簡單，鬼神之力……鬼力……神力……鬼神之力就是混沌之力！我脫口而出。這個結果讓我大吃一驚。

「不。」對方很直接地否定了我的猜測。「鬼神之力，只是兩種力量初步融合的體現，遠遠還無法達到混沌之力的程度。」

「既然融合了，也能勉強稱之為混沌之力吧！」

「可以這么說。」對方這次並沒有否定。

這就是你的作用？我遲疑一下，有些不確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