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為馬傑?宿舍顯威風(2 / 2)

這一刻,我相信自己像個威風凜凜的戰神,也相信今晚之後自己將小小的成一把名。

果然啊,第一個惹出事的還是我。

第四個人顫顫巍巍地走出來,我一腳就將他踹的滾出去兩三米遠。

「出來!」我繼續大喊。

他爬起來,剛走到門口,又被我踹的滾出去兩三米遠。如此接連往復,踹了至少七八回,他終於爬不起來了,躺在地上可憐巴巴地哀求:「我不敢啦!」

「都給我滾回去!」

我一聲大吼,他們立刻爬起來跑進宿舍,在窗台前面站成一排。

我指著馬傑說:「這是我兄弟,你們以後再敢動他一下,老子就要你們的命!」

然後我又沖著外面吼道:「看你媽逼的看,都給我滾回去睡覺!」

猴子他們在人群里給我造勢:「老大,我們這就滾回去睡覺!」然後走廊的人就都散了。

我把寢室門狠狠一關,宿舍里的四人都哆嗦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也徹底暗了下來。這當然不是結束,我心里的怒氣還沒消完,馬傑跟隨我來到七中,我怎么可能讓他吃了虧?

我在號子里住過一個禮拜,整人的手段學了一籮筐。我大剌剌地坐在床上,讓他們扎著升級版馬步,先背中學生守則,錯一條打一個耳光,再讓他們報西街的站名,同樣錯一個打一個耳光;還直言不諱地告訴他們這是我在號子里學的招數,不服氣咱們可以慢慢練。

我就是要鬧,鬧的越大越好,讓他們害怕我、畏懼我,這個圈子以惡揚名!

一直鬧到晚上2點多,我才大發慈悲的讓他們去睡了,還說了句:「大家以後好好共事,我也把你們當兄弟看!」就說了一句好話,他們便一個個感恩戴德,拍著胸脯表忠心。這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發作,這是有科學根據的:你對他千般惡,一分好,他便記在心里、感動不已。睡覺的時候,他們一點聲音也不敢有,號子里的號長就是這么治好呼嚕病的。

第二天早上,我多睡了會兒,沒有去上早自習。等他們回來,已經給我帶了不少吃的,有豆漿、有油條、有包子,我坐起來直接就吃,聽他們一口一個飛哥的叫著,心里舒坦的很。

吃東西的時候,我繼續給他們灌葯,說我是從一中轉來的,哥在一中可是老大,你們只要尊重我,我肯定罩你們。他們連連點頭,飛哥叫的更勤。早以前,斌子就告訴我去了新學校要扎住,結果我在一中沒有扎住,靠著猴子才慢慢崛起。來到七中,我倒是扎的很快,因為在一中的半年里,我打架的實力噌噌上漲,也變得更狠更毒了,知道怎么讓人害怕。

吃東西的時候,我就和他們閑聊,才知道他們都是外地的藝術生,連個體育生都沒有,果然是一屋子的慫包,就這還想欺負馬傑呢。後來我才知道,在七中這個學校,外地藝術生的數量是最龐大的,卻也是勢力最弱的,簡直慫的可以,熊的逆天。

上午上課,我和上官婷還是一句話不說,而且我倆中間明明就有三八線,她還要刻意的再往那邊挪挪,仿佛恨不得理我十萬八千里遠。我就心想,你咋不坐地上呢,在這裝這個逼。

二節課後,我沒去做廣播操,而是去找了班主任,說我要報藝術類的美術專業。老師收了我三百塊錢,給我發了一堆畫畫用的東西,畫板、鉛筆、橡皮、小刀,還有一些彩筆,我也不懂這些,反正我覺得不值三百塊錢。我拿著東西回到教室,心想哥們除了要當七中老大,沒准還能當個藝術家吶,第一步就是先把頭發留起來,電視里藝術家都是留長頭發的。

在七中,下午二節課後才是藝術類的學習時間,所以上午還是繼續上課,除了旁邊的上官婷比較膈應以外,其他倒是平安無事。下午二節課後,我便背著畫板去美術室,美術室是一個特別大的教室,里面容納了四五百人,這些人又分成十幾個小堆,分由不同的老師授予不同的課程。我找到初學班,跟老師打了聲招呼,便坐在下面撐起了自己的畫板。

這一刻,還真感覺自己像個藝術家。

不過我很快發現,這老師不像個講課的,幾十分鍾下來繪畫知識沒講多少,盡跟我們扯犢子了,一到休息時間,他比我們溜的還快。我正低頭收拾畫板,過來一個學生拍了拍我。

「本地的還是外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