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變態的張雨(2 / 2)

久違的影子。

看到他的號碼,我的眼睛都有點濕潤了。

「正東旅館,208房間。」影子的短信這么寫著。

我來不及去感嘆影子的神奇,拔腿就朝著正東旅館奔了出去。我知道這家旅館,離我們學校並不遠。五分鍾後,我便沖進正東旅館的大門,直接奔上樓梯來到208房間門口。我沒有絲毫猶豫,一腳就踹向了門,好在這家旅館檔次很低,設施也非常簡陋,脆弱的木門頓時應聲而開。我沖進房間,一眼就看見上官婷躺在床上,四肢呈大字型被綁在床欄和床邊,而且身體幾近赤裸,只穿著文胸和內褲。上官婷的嘴巴里還塞著一塊抹布,一看見我就「嗚嗚」地叫了起來,淚水也嘩啦啦地從眼睛里淌出來。

詭異的是,張雨竟然不在房間!

我來不及去想那么多,迅速沖到床前去解上官婷胳膊上的繩子,可是這繩子太緊了,而且有手腕那么粗,解起來相當費勁,可是手邊也沒有剪刀之類。上官婷滿臉淚痕,一邊搖頭一邊「嗚嗚」叫著,我看了又心疼又難過,輕聲安慰著她:「沒事了,我來了,我這就帶你走。」

「嗚嗚嗚……」上官婷還是一邊哭一邊搖頭。

我的腦子突然「嗡」一下,明白了上官婷為何總是搖頭。我回頭一看,身穿浴袍的張雨已經站在我的身後,將一個碩大的台燈狠狠干在我的腦袋上。我的眼前一黑,登時暈了過去,腦子里就一個念頭,我他媽實在太蠢了,竟然沒看看張雨在不在洗澡間里!猴子教過我多少回了,遇事要冷靜、於是要冷靜,我怎么還是這樣慌慌張張的!

如果是猴子的話,根本不會犯下這種愚蠢的錯誤吧?

我應該沒暈多長時間,也就兩三分鍾的樣子,因為在我醒來的時候,張雨正在用繩子綁我的雙腿,我的雙手垂在肚子上,也被綁的嚴嚴實實。我奮力一蹬雙腳,正好踹在張雨低著的腦袋上,登時將他踹了個跟斗。我一打滾,抓住了旁邊落在地上的台燈,話說人在危急時刻確實容易爆發出潛能,我的雙手雙腿雖然都被綁著,可我還是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要在平時絕對做不出這個動作!我一跳一跳地蹦到張雨身前,抓著台燈狠狠朝他頭上砸去。

張雨一閃身,躲開了這一下攻擊,台燈「嘩啦」一下落在地上,我又雙拳合並朝著張雨的腦袋狠狠掄去,「砰」的一下又將他干翻在地,他躺在地上一腳踹到我腿上,我重心不穩,立刻跌倒在地,張雨畢竟也是本地體育生的老大,身體素質絕對是剛剛的,立刻撲過來壓在我身上,雙拳「砰砰砰」的打過來,以前我用這一招對付過別人,親自嘗試到這一招卻還是第一次,原來滋味是這么的難受,臉上就像是被無數把錘子同時擊打,沒一會兒就把我打的七葷八素、鮮血直冒了,我的雙手雙腿被縛,當真是一下手都還不上。

張雨打了十幾拳,我就頭昏腦脹起來,似乎要再次暈過去了。張雨看差不多了,扯住我腦袋拽到床邊,用繩子牢牢將我綁在茶幾腿上。我看了一眼上官婷,她還是原來的姿勢,在床上「嗚嗚嗚」的哭著。我使勁掙扎著、掙扎著,卻都無濟於事,我發狂的嘶吼起來,想用聲音引來其他人,畢竟這地方隔音效果也不好。張雨抄起一個煙灰缸狠狠干在我臉上。

「媽的給老子老實點。」

張雨又拽過一塊抹布塞進我的嘴里,我和上官婷一樣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辦完這一切,張雨才松了口氣,站起身用床單擦了擦手,他的浴袍上面點點血跡,那都是我的血。「唉,你竟然能找到這來,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張雨嘿嘿笑了兩聲。

「也好,既然你來了,我就讓你開開眼界。」

張雨一邊說,一邊提起床邊的一個旅行包來,扯開拉鏈將里面的東西全倒了出來。如果你看過重口味、帶有sm傾向的色情片,一定對這些東西不會陌生,有手銬、蠟燭、皮鞭,還有一些怪模怪樣的道具,這些東西對sm傾向者來說或許只是普通的道具,對一般人來說卻盡是些變態的玩意兒,單單是看見就覺得不寒而栗了!

「操你媽的!」我在喉嚨里吼出這幾個字,發到嘴邊就成了「嗚嗚嗚嗚」。

上官婷哭著、鬧著,四肢胡亂的擺動,可卻移動不了分毫,淚水流過她的臉頰,淌到她的身上。「先從最輕的開始吧。」張雨點燃了一支蠟燭,滴了一滴蠟油在上官婷的腿上,上官婷的腿一下綳緊,喉嚨里發出一聲凄慘的悶喊。

我的眼睛都紅了,再次「嗚嗚嗚」的叫起來,我發誓我要殺了張雨、殺了張雨!

「你很氣憤么?」張雨扭頭看我,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又指著上官婷漠然道:「你以為她就是什么好東西?你看看她身上這些傷疤、淤痕,我這種內行一看就知道她也玩這個,而且絕對是個非常資深的小奴,我這樣虐她會讓她很爽的你知道嗎?」

說著,他又滴了一滴蠟油在上官婷的腿上,上官婷再次發出一聲凄厲的悶叫。

是的,其實我一進來就看到了,上官婷的胸口、大腿、臀部,布著些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傷痕,這些傷痕有的青,有的紫,有的老化,有的新添,有的形如細眉,一看就是鞭子抽的,有的狀若雲朵,一看就是巴掌扇的……總之,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形成。

可是,我絕不信上官婷是自願的,聯系到她之前一系列的反常狀態,我確認她一定有段非常恐怖、壓抑、黑暗的經歷,絕不像張雨所說的那樣是個什么資深的小奴。

而張雨還在絮絮叨叨:「我們這些人啊,只要一對眼神,就知道對方是不是一類人了。我第一眼看到上官婷的時候,就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她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倆就像磁場一樣惺惺相惜,知道為什么嗎?」他轉頭看向了我,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眼神不一樣啊。算了,跟你這個外行說,你也聽不懂,你只要明白一點就行:你以為她真的討厭我?她只是在等著被我征服、被我調教罷了,小奴可不會隨便認主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