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歲，我們那年頭，有些都嫁人了……」周鳳低聲道。

陶成梅一愣，很快想明白了。

「這個死丫頭，長的倒是跟她娘一樣勾人，她娘當初還小的很，不就勾的村里的男人神魂顛倒的？」周鳳咬著牙。

陶成梅雖然想明白了，但卻沒想到周鳳會這么想自己的孫女兒，還有高佩瑤，她確實長得好，但也倒了十四五歲，長開了之後才引入注目，哪像陶穎，現在才十一二歲不說，還干癟瘦小……她雖然疑惑陶穎的東西是哪里來的，也只以為她是討巧賣乖去了，她的母親，真能想！

「那個療養院我是沒去過，但少不得就有一群老頭子，那些老頭子，不就最喜歡小女孩？要不然哪會給這個臭丫頭這么多東西？」周鳳滿臉嫌棄，陶穎那個死丫頭整天張牙舞爪的，在外面跟人打架，回家還跟她頂嘴，要是放在以前，這樣的死丫頭早就被她送出去給人當童養媳去了，現在她養著這家伙，死丫頭竟然還嫌她不好！

陶成梅心里一驚，周鳳不說，她真沒想這么多，但一琢磨，又覺得這事很有可能，如若不然，陶穎又是哪來的錢？陶浩軒可是說了，陶穎出手大方的很！

「媽，你怎么在這里？」就在這個時候，高佩瑤從外頭走了進來，看到周鳳和陶成梅在自己的房間里，臉上滿是慌亂。

「你看看你女兒做的好事！」周鳳手里的竹竿直接打在了高佩瑤的身上：「你倒是給我說說，這些東西都是哪里來的？」

高佩瑤也已經看到了地上的各種東西，一陣害怕：「媽，這些是療養院的老人給小穎的零嘴……」

「那個臭丫頭只會惹人生氣，好端端的，別人怎么會給她東西給她錢？聽說她在鎮上買東西，一百兩百都拿得出來，你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

「媽，小穎是幫別人買東西。」高佩瑤擔心周鳳誤會自己的女兒，連忙道。

周鳳卻繼續打著她：「你這個賤人，生了個女人是個小賤人，天知道她是做了什么弄來的這些東西？」

周鳳罵的厲害，起初只是隱晦地說說，高佩瑤並沒有聽出什么來，後來卻聽明白了：「媽，小穎還是個孩子，你怎么……你怎么……」這些日子陶穎一直在說她在療養院干活的事情，不管是打掃院子還是洗衣服什么都干，所以那些老太太才給她一些零嘴，周鳳怎么能這么想她？

「孩子什么？哪有孩子整天往外跑不著家的？前些日子天都黑了，她還不回來，這算什么事？」周鳳一腳踢在了高佩瑤的身上：「等會兒她回來了，我一定會好好收拾她！」

陶穎這次偷偷回家的時候，就看到屋子里燈火大亮，她的母親跪在地上，周鳳臉色鐵青，陶成梅卻在旁邊吃著她偷偷帶回來的各種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