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傲俊顏呈現出失血過多後的酡紅,大掌迅速掏出手槍,冰涼槍口抵在嬰桃太陽穴,視線寒霜般狠瞪著她。
真槍?
真、真槍怎么的?
她是一等良民,難道還能槍殺老百姓了?
嬰桃想到這里,不服輸的氣性上來了,推開冰涼槍口,伸出右掌到他眼底:「有槍了不起?撞壞東西就得賠錢。」
「滾。」
尹傲沒想到這個女人非但不怕他,還在這跟他胡攪蠻纏,眼眸染上更濃冷意,收起手槍,准備關上車門倒車離開。
混蛋,連個道歉都沒有,賠錢更沒影,就准備拍拍屁股走人?
嬰桃占著理,哪肯放他離開?
雙手死命握住門把,氣成丹田怒喊:「賤男耍賴啦,賤男耍賴啦……」
見過囂張的男人,沒見過這么飛揚跋扈的。
「女人,你讓不讓開?」尹傲嗓音低沉磁性,此刻卻夾雜熊熊怒氣。
原本只是去n.k頂級保全公司參加例會,沒想到半路遭到伏擊,越野車擋住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子彈,可惜一顆漏網之彈深深嵌入手臂,失血過多後的癱軟無力,最終只能任由改裝過的越野車撞樹停下。
斜睨車後無盡黑暗一眼,強行剝開她緊握住門把的手掌,只怕她再胡攪蠻纏一會,她想全身而退都不能了,要是被一票弟兄們知道他被一名潑婦叫板,肯定集體笑抽。
嬰桃利落使出一招小擒拿手,左臂大力抵住他脖子,右手抽出他手槍,快速塞進自己白大褂下的修身t恤中,拍了拍心口處,任由手槍迸出的冷意,通過胸膛游走全身,哼,這樣看他還怎么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