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
「哦。」
應了一聲,嬰桃繼續低頭吃粥。
等等,他剛剛說什么?兩萬米負重長跑?五百米匍匐前進訓練?哎喲喂媽呀,饒了她吧,她現在一聽到負重長跑這幾個字就胃痛。
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嬰桃笑得明媚。
「那什么,我可不可以告假?」
「駁回。」
簡短有力的兩個字聽得嬰桃立即蔫了。
「我是女人,我有例假。」
她有的是借口,昨天不是家庭醫生才給她看的病么?她痛經。
「例假也得去。沒聽說過男女平等么?」
尹傲一聲怒吼讓站在旁邊的保鏢臉紅的吞了吞口水。
被他這一激,嬰桃那股擰勁兒立即就上來了,她就不信過不了負重長跑這一關。
「去就去,誰怕誰呀。」
吼完這句話之後嬰桃一甩頭率先離開了餐桌,向門外走去。
尹傲一張臉立即就黑了,甩下手里的文件也跟著走了出來。
「藐視上級,加跑1000米。」
上午十點,烈日當空,尹傲和沈翼天坐在空調房里喝著茉莉香片。嬰桃在外面的訓練場上跟男隊員們一起練習負重長跑。
「尹總裁,對上次的聯合演練你有什么看法?」
沈翼天嘴上跟尹傲說著話兒,眼睛卻透過尹傲去看跑在男隊員隊伍中的嬰桃。
她小小的身板在一眾人高馬大的男隊員中顯得格外孱弱,晶瑩的汗珠點點閃在她的額頭上,像清晨草尖兒上的露珠一樣可愛。
對於沈翼天的心不在焉,尹傲顯得格外冷靜。
「沈副總,我們是來討論戰略方案的,請你把目光放在演練報告上。」
聽了尹傲的話,沈翼天目光微微一轉,落在了尹傲冷冽的臉上。
「尹傲,我們來打個賭。」
「打什么賭?」
面對沈翼天沉著的目光,尹傲緩緩開口問道。
「賭將來。看將來的嬰桃到底是屬於你,還是屬於我。」
沈翼天冷靜的話語落在尹傲的耳中,讓他眸子瞬間一冷,隨即冷哼一聲。
「沈副總,你昨晚的酒還沒有醒吧?何必賭將來,嬰桃她就在這里,她將來會是誰的,讓她進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么?」
烈日炎炎的正午,嬰桃突然覺得自己背脊發涼。難道是錯覺么?她不解地向後張望了一下,訓練場上除了她和正在訓練的男隊員們,一個人影也沒有。
丫的尹傲,明明知道她來例假還往死里折騰她,讓她跟著一邦男隊員練習負重長跑,這下肯定是練出毛病來了。
嬰桃扶著有些酸痛的腰咬牙在心里暗想道。
汗水不停的從額頭往外冒,眼前的景物也越來越模糊,雖然她十分想休息,但是不行。
她在尹傲面前誇下海口說了自己能行的,這回可千萬不能讓他看扁。
每每想到今天早上尹傲對著她那張不可一世的嘴臉,嬰桃就恨不得想拿鞋底掀他的前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