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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增加的壓力，讓陳子諾一下詞窮。他討厭的就是這樣的感覺，每一次，都被沈翼天壓制，這樣的事情，快要把他逼瘋。

「呵，你真天真，我不碰，你以為將軍就會放過。」

沈翼天沉默了。他說的是事實，無法反駁。他在想辦法，只是這個辦法太難，稍不注意，就會萬劫不復。

他的沉默並沒有讓陳子諾有絲毫快感。本只想來看看是什么情況，卻忍不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沈翼天，你以為你死了，事情就完了？你想過李頤的下場沒有，想過嬰桃的下場沒有？你根本就不知道，只有你活著，他們才可以活著，你居然還太天真的以為，你走了，仍可以護他們周全？

與其這么天真的以為，不如來求求我，說不定我一高興，就幫幫你？」

最後一句話，陳子諾壓低了聲音湊在他的耳朵對他說。

不過沈翼天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李頤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心中的話，再也憋不住了。

「陳子諾，你閉嘴。

少爺，你憑什么要任這個人在你的頭頂上亂撒野。你為什么要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折磨到這個份上？而且那個女人根本不愛你。。」

李頤用盡自己全身力氣吼完以後，喘著粗氣，瞪大了雙眼看著他。

「李頤，你又是何必呢？」

沈翼天無奈的看著眼前憤怒、擔心、不滿、悲憤的人。他可以感覺到他心中的傷痛，只是，這已經不是他可以控制得了的事情了。

「我也不想。你為了她，用身體換毒，你為了保全她的孩子，將所有的毒都抽到自己身體上，你為了不讓她難過，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你為了不讓她知道毒的副作用就是快速衰老，就每天躲在自己不見天日的房間里。

那么多天了，你真的還記得窗外的天空是什么顏色嗎？

她來了，你還是什么都不說。叫我來，為的也只是不讓她知道。你真的覺得，這樣做，是值得的嗎？」

沈翼天低聲的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值得，不值得？這是一個討論了千百年都沒有成功的話語，他又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李頤頭疼的看著眼前低笑的人，他根本無法理解現在這樣的事情。

陳子諾好笑的看著眼前爭執的兩人，慢幽幽的走過去，站在他兩人之間，用俯視的眼神看著李頤。

「李頤，現在，我需要你，給我解釋下，沈副總，現在這樣，究竟是為何？前因，後果我都要知道，將軍要全面的口頭報告，當然你懂的，事後也要書面的。」

他的話讓李頤沉默了，感覺到了手上沈翼天的力氣越來越大，他想要按照他的意願隱瞞，卻更明白，如果撒謊，後果會更嚴重。回頭給了他一個苦笑，扭頭一臉不屑的看著陳子諾。

「我知道，你不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