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媽咪、媽咪……」

嬰桃聽著他撒嬌的軟萌音，一下適應不了，身體不自覺的抖了兩抖。伸手把自己身上的大型動物給扒開。

「走開，站好，好好說話。」

嬰牧癟癟嘴，一臉委屈的看著她。

「媽咪，你不愛人家了嗎？」

看著他一臉泫泣的表情，明明是裝的，嬰桃也沒有辦法真正狠下心不管。彎下腰把他一把抱起來。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就你最能鬧。」

嬰牧伸手抱著她的脖子，蹭了蹭。

「媽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開心？除了我下午惹到你的那件。」

嬰桃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會來問自己。

看到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嬰牧伸手捏了捏她的脖子。

「媽咪，你怎么了？」

嬰桃緊了緊抱著嬰牧的手，抱腦袋埋在了他的肩膀處。

「小牧，如果你父親出現了，你會怎么樣？」

等了許久，嬰桃的話讓嬰牧心中一怔。這是五年來，她從來不曾談及的問題。小時候在他不懂事的時候，他總會追問，為什么自己的父親會先離開，只要問了，晚上嬰桃就不會回房間。

三歲那年，他才知道，死去的那個，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卻是給了他二次生命的男人。也知道了，只要自己一提這個問題，嬰桃就會到角斗場，與人死斗一夜，抬出來的時候，幾乎沒命。只是他年齡太小是，所有人都瞞著他。告訴他的，不過是出去接任務受傷了。

在離開地宮之前李頤才告訴了他所有的真相。他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個什么樣的男人，年幼的他，理解不了嬰桃對他是什么樣的感情，而他自己唯一的感受，就是「恨」。

嬰桃的問題，讓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從他記事開始，他就發誓要好好保護嬰桃，不讓任何傷害到她，所以嬰桃問題的答案，嬰牧的回答只有一個。

「如果他出現，不死不休。」

擲地有聲的四個人，讓嬰桃心驚。她從未選擇告訴過嬰牧關於尹傲的事情，就是不想年幼的他，心中有仇恨的陰影。在知道李頤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的時候，她有過擔心，只是沒有說出來。

「小牧，忘記吧，忘記李頤對你說的所有的事情，這些事情，不是你該背負的。」

嬰桃從來沒有把他當作小孩子過，所有問題，都是在平等的問題上去討論的。他雖然年齡小，心智卻很成熟。從小到大，他從未讓她真正操心過。

嬰牧看著嬰桃眼中的憂慮，便知道，她這么說，只是不想讓自己背負太多，他在她眼里，永遠是個孩子。

他也收緊了抱著嬰桃的說，輕聲在她耳邊說：「媽咪放心，不論發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保護好你的。」

他的話讓嬰桃滿足，卻也滿是擔心。不論以前尹傲怎么對她，那個男人，始終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