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直在門外等候消息的佟飛，在聽到了康雪麗給他帶來的消息後，暴走了：「頭兒怎么可以這樣。就算他現在不喜歡上官雨香了，也不能這樣對待她吧？」

佟飛說著，就這么闖進了尹傲的書房之中。

這也在尹傲的意料之中。

聽到聲音，尹傲也不抬頭，瀏覽著手中的文件道：「佟子，你的規矩哪里去了。」

規矩、規矩。現在他哪里想得到這么多。佟飛用力地吸了口氣道：「頭兒，你不能這么對待雨香，不說她到底是不是奸細，你不仔細調查也就罷了，如今還這么對待她，你是想逼死她嗎？」

佟飛的腦海里閃過上官雨香那悲傷的神情，越發憤憤不平：「就算你現在不愛她了，起碼念在舊情的份上對她好點不行嘛。」

在佟飛抓狂的時候，尹傲在心里淡淡搖頭，這個佟飛，果然是越長越回去了。

放下文件，尹傲抬頭看向佟飛，雙手交握撐在桌子上，抵著下巴道：「舊情？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也是為了『舊情』幫她出頭，是這樣嗎？」

康雪麗回過神來便沖進辦公室，對尹傲說了句「老大抱歉了」，便拽住佟飛的手就往外拽：「佟子，走吧。這是老大和她的事情，你瞎摻合什么。」

但康雪麗的話似乎又刺激了佟飛：「你說的沒錯。他們的事情，我瞎摻合什么啊，我就是念舊情怎么了，老大，好歹她救了你一命，這么好的女人，如果你不珍惜，我……」

佟飛的話說得太快，一時有些剎不住了。

尹傲皺眉，緊盯著佟飛道：「你想做什么？」

「那……就由我來珍惜好了。」

康雪麗就像是被什么用力震了一下，慢慢放開了佟飛的手。

康雪麗靜默地看著佟飛，明明還是熟悉的模樣，為什么現在只覺得眼前的人是那么陌生？

如果沒有愛上他就好了，如果還是跟以前一樣，專心地喜歡老大就好了，那么起碼不會產生希望，也就不會失望。

為什么偏偏要在攪亂了她的心緒之後，又對她宣告，他的心里其實早就住著人了？

啊，不，不對，他並沒有這樣直接地跟她說過。

康雪麗的嘴角逸出一抹苦笑，佟飛確實沒有跟她這樣說過，可是那又怎么樣了，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動了真感情的女人，她有眼睛有耳朵，她難道看不出來，感覺不出來佟飛對上官雨香的感情嗎？

恐怕除了遲鈍的強子，老大也早就發現了。

她現在到底算什么？備胎嗎？還是不過是他佟飛空窗時期的消遣？

以前她只覺得佟飛這個人真是油嘴滑舌又花心輕浮的男人，深入地認識他之後才發現，他確實並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那些日子，對於佟飛鍥而不舍地只求，她確實心動了，無法控制地心動了。

女人總是脆弱的，哪怕實力再強悍的女人，心里總是有一塊柔軟的多情的地方。這么多年來，她一直敬著愛著老大，一直到佟飛開始追求她之後，她的世界才有了別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