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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嬰桃寧格將軍的頭發已經亂了，原本常年梳成背頭的前額的發滑落了下來，看起來竟然年輕了不少，再加上他此刻的眼神，竟然像是一個憂郁的青年一樣。

「將軍……」

嬰桃搖頭，明白了寧格將軍的意思，他是真的想死，他早就想死了，所以一切都是注定的。

可是，她又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您還不能死。您還沒有告訴我，到底為什么要殺掉那么多人？青梅……翼天的母親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寧格將軍本來都已經閉上了眼睛了，卻又忽然張了開來。他直直地看著嬰桃的眼睛：「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我做這樣的事情的理由。」

「我想我明白了。」

回答的人，是尹傲，尹傲看著他們來時的方向，仿佛是在回憶剛才發生的慘案：「從一開始，我們就被暗部的人所誤導了，就連我以為，你是被暗部的人帶走的，再加上後來又到蒙哥中將那里試探過，或許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對我們生了殺機，也是因為這樣，我以為他和你的失蹤，不，可能是他聯合明部的某些人以及暗部的人綁架了你進行要挾……這真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一次布局，從頭到尾找不到一絲破綻，直到聽了你喝了毒葯後說的話，以及和蒙哥中將以及……」

尹傲看了一下賽因特，繼續道：「其實原因你已經說出來了，桃子，你忘記了嗎？寧格將軍倒下前所說的話。」

怎么會忘記呢？那樣深刻的話。

在尹傲的引導下，嬰桃也收拾起了腦中的思緒。事實上她只是因為在那些話之後，被寧格將軍忽然倒下的事情，蒙哥中將的死，寧格將軍以及賽因特的復雜過往，以及……寧格將軍殺死那么多的事情震驚到了而已。

這么一想，難道說……「是小牧和豆豆？」

嬰桃的聲音不由得揚了起來。

尹傲看著嬰桃，輕聲道：「還有你。寧格將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賽因特所做的之後，為了保護你們所以決定自己出面，還有另外……」

尹傲看向賽因特：「是為了他吧？」

「你說什么？」

賽因特的聲音都變得怪異起來：「我？」

「沒錯……本來我也沒有想到的，不過因為寧格將軍剛才的動作。我才終於想清楚了。」

尹傲輕嘆了一聲：「剛才將軍對著劍不躲不閃，甚至可以說是他自己迎上去的，因為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我本來以為他是想要殺掉所有組織明部以及暗部所有的高層，這樣的話，就算穩固如『清道夫』，只怕也是要分崩離析，這樣就能完成沈翼天的願望了，但後來我想想，並不是這樣的。」

「沒錯。」寧格將軍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疲憊：「沒有想到會被你看出來了，我只是想要解脫而已，只是想要推卸責任而已，只是想要……將這一切還給他而已。」

「而且還有一點你說錯了……」寧格將軍忽然望向賽因特，眼中有著晶瑩的光芒：「之前的那些動作，並不是他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你說殺我爸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