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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沒有人回答，張一森心里咯噔了一聲，朝著那白布的方向而去。

白布慢慢拉下，呈現在張一森面前的是一張依然冰冷僵硬的遺容。

「領……隊？」

就算是張一森，因為方便的緣故，也是這么呼喚常青的，如今看著這冰冷的遺容，竟然一時間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他……」張一森張了張口，手指朝著領隊的鼻子下探去。

早就沒了聲息。

張一森用力倒抽了一口冷氣：「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是被那個組織的人殺掉的。尹傲和嬰桃他們這些人都太復雜了，不是我們沾染得起的。」費狄看到張一森表情沉了下來，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喜歡嬰桃，但他們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你看，在他們來之前，領隊還是好好的，這十幾年來也沒有發生什么事情，才跟著尹傲出去了一天，回來就……」

張一森聽了費狄的話，只是低頭看著領隊：「你說，他們是被那個組織……是被李頤追殺害死的嗎？」

這么說來……那不是因為他們引來的嗎？

如果不是他受傷不能出去，那么現在躺在這里的，或許就是他了。

想到這里，張一森渾身冰冷。

在這之前，張一森雖然知道尹傲和他們不同，但是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直觀地感覺到。

李頤是沖著尹傲來的，是尹傲派他和費狄一起去抓捕李頤，卻反而被李頤發現，如果不是高遠，他們現在或許早就是冰冷的屍體了。

領隊就像是代替他們而死一樣。

想到這里，張一森腿一軟，跪在了領隊的屍體面前。

常老嘆了口氣：「為了救命之恩，我們這么多年守在這里，保守秘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就回去收拾收拾吧，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夠管得起的，如果嬰老還願意跟著我們，我們就早點離開，如果不能……那就隨他們了。」

常老說著，率先拿起了一邊的鐵鏟，鏟起土來。

張一森反應過來之後，連忙上前搶過了常老手中的鐵鏟：「還是我來吧。」

張一森將鐵鏟插進了土中，心道，或許這一次真的要和嬰桃永別了。

在費狄拉著張一森離開的時候，尹傲就有所察覺了，所以當常老說出道別的話時，尹傲並不驚奇。

「我明白了。對於領隊的事情，我很抱歉。」尹傲說著，從皮夾之中拿出了明信片，遞給費狄。

尹傲知道此時常老對他的話恐怕聽不進去，而張一森對他的情緒又比較復雜，所以對費狄道：「以後你們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我，尹家大門隨時為你們打開。」

其實經過了這么多事情，尹傲已經有幾分將常老、領隊、費狄還有張一森當做同伴的感覺，卻也明白，他們的世界終究是不同的，哪怕尹傲想重金招攬他們，恐怕他們也不屑，尤其是在領隊的事情上，尹傲自認在這件事上，他難咎其職，他也不想找理由推脫。

費狄點了點頭，坦然將名片收下，他知道對於尹傲這樣爽快的人，言出必行，也是對他們的承諾。尤其是……費狄想道，雖然他們這個時候想要抽身了，恐怕那些追殺尹傲的人不一定會就這么放過他們。

嬰老聽到這話，冷哼一聲：「常昊，你忘記你答應過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