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麻姑,你是在責怪本王當初沒有出面幫你?」
這……我有嗎?麻姑在心里問自己,好像不是幫不幫的問題。
「沒有。那幫人有心陷害民婦,誰幫都沒用。」這是事實。就連太子當初幫她說話都遭到了皇上的斥責,更別說旁人了。
勤王卻以為麻姑說的是賭氣的話。「當初眾目睽睽之下,本王也剛聽說此事便不好多說什么。」
這算是勤王的解釋。
越描越黑。這是麻姑此刻的感受。那日錢氏攔下皇轎告御狀的事,她可記憶猶新,那時候他可不是什么話都沒說,反而是說了一堆,才令太子被皇上斥責的。
「民婦明白。」麻姑簡短的回道,並回之一笑。
麻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也不需要勤王的解釋。其實,他壓根不需要跟她解釋,他是高高在上的親王,她只不過是個平民婦人,哪里當得起皇子的解釋。
「不知王爺今日前來是有何事吩咐?」麻姑轉移了之前的話題,勤王這么快就來找她,該不會是因為知道她去了太子那里,所以才來的吧。
勤王沒有立馬回答,而是默然片刻後才道:「本王就是來看看你,你昨兒才被放回來,心里可有什么怨言?」
怨言?當然有!可她該怨誰呢?
「好在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民婦的冤情得以昭雪。只是盼著能早日抓到凶手,讓死者瞑目。」麻姑說出這番話是,眼睛一直盯著勤王,只是那張臉仍然保持著一個表情。
「此事,刑部會徹查的,你不必掛心。」勤王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心道。
「哎……」麻姑長嘆了口氣。
勤王投去疑惑的神情,問道:「為何嘆氣?」
麻姑抬眼,怏怏不樂的道:「也不知道民婦到底得罪了誰,幾次多番有人想害我。這回還白白搭上了一條性命。」
「你為何說白白搭上一條性命?」勤王問道。
麻姑又長嘆了一口氣,「這還不明擺著,分明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你怎么如此肯定說是有人陷害你?本王那日審問錢氏時也在場,她不是說因為只有你接近過死者,所以才會懷疑到你身上?難道不是這個樣子的?」勤王的面色仍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偶爾表現出一點好奇的樣子來。
「王爺有所不知,那日的事麻姑記得清清楚楚,那個錢氏壓根就是故意的。您說這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狠心的娘親,竟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在自己的面前死去。民婦懷疑這錢氏是與人串通,故意這么做的。只是,只是為何要來陷害我呀!我又不認識那個小雅和那個錢氏,她們來陷害我做什么!」麻姑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說完,她偷偷抹起眼淚來,只是用余光掃了一眼勤王,她的這番話似乎並沒有在勤王平靜的臉上泛起一絲漣漪。
他依舊那么平靜的道:「此事刑部會查明真相的,你還是盡快忘記,開始恢復自己的生活。」
這個回答好「官方」,麻姑心里閃過一個念頭。勤王應該是知道整件事的,要不然他怎么會表現的如此平靜。
因為太過於平靜,反而令人懷疑。他如今的表情只有一個,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再也不會在麻姑面前表現出不悅的神情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