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麻姑極力的維護彩鵑。胡家裕苦笑一聲,「好,就依娘子一回。這次饒過彩鵑,若下次再犯錯。你求情也沒用。」心里卻想著,女人就是心軟,成不了大事。
胡家裕一揮手道:「去吩咐廚房,我今晚陪客人吃飯。」
羅華行禮退了下去。
屋里就剩下胡家裕和麻姑二人。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麻姑此刻有些心痛,怎么一個人會變化這么大。
胡家裕卻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你認為我變了?可我不覺得。這人若是想在世間活出精彩,本就該使些手段。」
你的手段也太狠了!
「那你使過哪些手段?」麻姑在胡家裕對面坐下,光線下的胡家裕臉上容光散發。
「我?不過是說了些實話,不算是手段。」胡家裕淡淡的道。
他說的應該是出賣格勒的事,竟然如此輕描淡寫。
「不算手段?只是說了實話?」麻姑質問道。
「難道不是?你私藏刺客,可知是何罪?我當然不能跟你同流合污,萬一東窗事發,我也得跟著你一起下大獄。從那天起,我就覺得你這人做事太不靠譜,連刺客都敢收留,還妄想著幫他報仇。呵,簡直是異想天開。」胡家裕滿臉都是嘲諷的笑。
「你是何事知道的?難道你一直都在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麻姑震驚,聽到胡家裕說完更是錯愕。
「我才沒那么空閑去監視你們,不過是路過的時候偶然聽到了一回而已。之後也在街上碰到過格勒與他手下接頭。當時刺客行刺的時候我也在場,自然認得他們的身形。」胡家裕慢慢悠悠的道。
看樣子,今日胡家裕要跟她攤牌。
「我從王翌進胡家的時候就留意到了他,你看他那個樣子,哪一點像個下人?你也不想想,突然就帶了個人回來,你就不怕害死全家?」
他果然聰明!從一開始就發現了格勒的身份。
「那你也不能去高密吧,你就不怕害死他。而且你這么做,就不當心連累我們?」麻姑怒瞪著胡家裕,眼前的這人再也不是她所認識的胡家裕了。
「人是你自己帶回來的,在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就應該去報官。可你不但不報官,反而收留袒護他,之後甚至還想幫著他報仇。簡直可笑!女人就是這樣,做事不計後果,我幫你處理了吧,你不但不感激,反倒將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好人你做,壞人我當?」
胡家裕冷哼一聲,「我去告訴勤王後,我不但有了仕途,你們也徹底安全了。難道你們不該感激我?」
什么邏輯呀!
「你到底有沒有是非概念。」麻姑怒斥他。
「是我沒有是非概念,還是你沒有?若是被人查到你窩藏刺客,你有沒有想過後果?你真以為勤王會一直保你?若當時真被人查出,一定沒有敢站出來保你。那可是在西川國境內行刺漠藏王的事,皇上定會給漠藏王一個交代。他們正愁找不到替罪羔羊,你卻偏偏往上湊。」
麻姑愕然,這些顧慮她之前當然是有的,她承認自己當時是在做一件冒險的事。可是,解決的辦法有很多種,卻不能像胡家裕這么做。
「不管你如何狡辯都改變不了你出賣朋友換取仕途的事實!」麻姑一臉鄙夷的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