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明白了?」陸霆問道。
葉時笙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是覺得,留在國內被人平白無故的看笑話,好像也沒必要。
霍庭川一定知道她在這里,也一定知道這些日子發生了什么。
他不管不顧不聞不問,他不在乎自己,那么他何必在乎這個男人呢?
葉時笙笑著看向他:「陸霆,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拿得起放得下,沒什么是我不能割舍的。」
她就是覺得,莫名的很想哭。
陸霆很少見到這樣脆弱的葉時笙。
他推了推金絲眼鏡,靠在扶手上,「笙笙,那就忘記他吧。」
葉時笙不答。
她看到那條短信的瞬間就想明白了,感情這種事情是會變的,前一秒很愛,後一秒就可能淡了,她不想強求。
雖然很難過,可是沒什么是時間抹平不了的。
……
一天後。
霍庭川回到空盪盪的雲山別墅。
他將佣人全都調回了霍宅,這里不會再有人居住。
葉時笙的所有東西他都沒動過——也許是她走的急,她什么都沒帶走。
燈光亮的有些刺眼,原本熱熱鬧鬧的別墅一片死寂,他在回身之間仿佛還看見了昔日的場景。
葉時笙和小衿窩在沙發里玩鬧,陸叔站在一旁溫柔的看著她們。
或者葉時笙不好好吃飯,不好好吃葯。
或者她躲在小書房畫設計圖,一畫就是一天,門外小衿苦心求她出來吃口飯。
還有那只貓,她還沒來得及給那只撿回來的野貓取名字,她就走了。
霍庭川自虐一般的走過他們居住的地方,每走一步,便有一段記憶灌入腦海。
他們明明相識不久,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回憶?
她所有的東西都還在,好似她還住在這里,可霍庭川知道,他欺騙不了自己。
男人坐在沙發上,心中原本平靜如死水一般,忽然抬眸,目光觸及到一個未完成的十字綉,忽然呆住了。
有一天,葉時笙和他說:古人表達愛意的時候,好像會親自綉個香囊,但我不會,要不我給你綉個十字綉的香囊吧?
他沒放在心上,誰知道她已經偷偷買來,綉了一半。
男人再也控住不住的渾身發抖,心中波濤洶涌。
他驀地跪倒在地,仿佛要嘔出血來,將那綉了一半的十字綉放在胸口。
霍庭川看了一眼時間,猛地閉上眼睛。
這個時間,她的飛機已經起飛了,從此之後,他們之間隔了整整一個太平洋。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
大概是……沒有了吧。
她走的時候開了車,居然還寫了一張欠條,大概意思就是那輛車她日後會還的。
她連這些都要與他涇渭分明,怎么會在和他見面呢?
霍庭川忽然想起什么,眉心一擰,忽的沖上樓,打開抽屜。
——戒指,戒指不在。
她把戒指……戴走了?
【作者題外話】:啊啊啊我寫的好難受,情緒特別崩潰,我也哭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