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許是真的燒糊塗了,一股腦,將所有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出軌……拋棄妻子……我真想看……看你身敗名裂的那一天!」
霍庭川冷聲提醒:「霍太太,言論是資本的角逐場,只要我霍庭川沒死,只要霍凌國際不倒,我無論如何對你,旁人無論多同情你,都不會有人趕來幫你,因為,你與我霍庭川撕破了臉。」
她低低笑起來:「所以,我離不離婚,都是一個樣子?你的手段,可以將我逼到家破人亡身無分文,甚至還能替我招來所有的罵名,你可以和墨暖恩恩愛愛……」
「霍庭川,你想的真美好。」
葉時笙胸膛滿是怒意,她用了最後的力氣,很艱難、很艱難地俯身在他耳旁,低聲道:
「霍先生,你成功了,我恨你。」
霍庭川呼吸微顫,他壓制住心尖那股莫名而來的慌張與失落。
「你的恨,對我來說,無足輕重。」
他淡淡道:「如果你覺得凈身出戶無法接受……也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只要你離婚。」
葉時笙深呼吸:「你就這么……這么愛她,低聲下氣的求我離婚,就是為了她?!」
男人低壓嗓音:「你想讓我求你?好啊。」
「你真的願意求我……願意求我離婚,為了墨暖……」
葉時笙忽然狠狠一口咬在他手上,「霍庭川,滾開,滾開!你這個人渣!」
她罵的越響,他的眸色越發深邃
他溫柔也不體貼,甚至不體諒她是否在發燒,還真是印證了他的那句話。
只是個有名無實,霸占這霍太太名分的女人,要什么溫柔。
葉時笙緊咬牙關,守住最後的尊嚴,她死死的掐著霍庭川的手臂。
也不知道對峙過了多久,本就是發燒的人筋疲力盡,暈了過去……
霍庭川看著女人滿臉的淚痕,輕輕抬手。
指腹停留在她的唇上,他看了眼,滿是血跡。
對自己真狠。
霍庭川的唇貼上她滿是淚痕的臉,溫柔又呵護,抱著女人進了浴室,而後才將她送回床上。
他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床沿,隨後想到什么似的,又將睡夢里的她擁入懷中。
……
大約一小時後,體內的燥熱終於緩解下來。
霍庭川取來衣服慢條斯理地扣上扣子,衿貴又禁欲,他回身看了眼葉時笙,頓了頓,返回替她蓋上被子。
春夜的風還是有些刺骨,他覺得莫名的有些冷。
男人靠在車旁,安靜的點了一支煙。
打開手機,是白淵和墨暖等人打來的五十多個未接電話。
他吐出一口煙霧,撥給白淵。
「先生!您在什么地方?您中了葯,怎么還自己開車走了,您現在……」
「我在葉時笙這里。」
那邊的白淵頓時卡殼,猶豫了片刻,才問:「……先生,您在少夫人那里,少夫人沒有……沒有……」
把您趕出來?
霍庭川低笑一聲,掐滅煙頭,掛了電話。
他中了葯,墨暖抱著他,可他心里不知道怎么卻浮起一股排斥感,他甚至無法讓墨暖等人近身。
然後他也不清楚自己是著了什么魔,拖著中了葯幾乎失去理智的身體,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