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阻止不了這種流言蜚語的傳播,後來那支系的人去看了一眼,忽然驚覺墨暖的長相,與蕭玄溟……」
唐瑾書喉頭干澀:「與父親有幾分相似,既然墨小姐不是墨家的人,而家主又在找我父親和知念夫人的孩子,便經過了墨家的允許,與墨小姐進行基因配對。」
後面的事情,唐瑾書不說,葉時笙也明白了。
她沉默好久。
第一眼看到墨暖的時候,她就覺得她和自己長得很像。
墨暖說她是媽媽的女兒,她不相信。
可現在證據擺在葉時笙面前,她忽然越想越委屈。
憑什么?憑什么墨暖就能得到一切,憑什么那個人是墨暖?
這種感覺真是惡心又無處訴說,仿佛哽在喉頭的一根刺,每每想起,她都能把自己惡心的想吐。
唐瑾書說完不過兩分鍾,正想安慰葉時笙一句,卻見人已經哭了。
淚珠子不斷往外涌,停都停不下來,葉時笙也知道自己這樣挺丟臉的,但她就是想哭,她控制不住自己。
在這兩個男人面前,她尤為脆弱。
霍庭川低嘆了一聲。
然後上前將人橫抱起來,「沒什么大不了的,嗯?」
「我就是……嗝~就是不開心,憑什么啊,憑什么我的……我的媽媽,成了墨暖的?我那么討厭她,嗝!」
她邊哭邊打嗝,真的是越想越委屈。
使勁抓著霍庭川的衣領,又凶又嚴肅:「她還看上了你……為什么我的東西,她都能輕而易舉得到?是不是你,是不是也……」
接著又是一段長時間的哽咽,眼睛都哭腫了。
上次就是在雲山別墅,她特別委屈,想到墨暖在這里耀武揚威,她好惡心。
葉時笙越想越氣,一拳頭打在霍庭川胸口,「為什么啊嗚嗚嗚……」
「我好想媽媽,她為什么成了墨暖的媽媽了嗚嗚嗚……」
「我那么那么討厭墨暖,憑什么啊嗚嗚嗚……」
葉時笙最近特別喜歡哭。
霍庭川摟著她的腰肢,將她往自己懷了按了按,溫聲安撫:「乖了,怎么又哭了。」
「我也不是想和她比什么,只是我好不甘心啊,霍庭川你知道那種魚刺哽在喉嚨里的感覺嗎嗚嗚嗚……」
霍庭川抱著她哄,雖然疑惑她怎么忽然變得這么脆弱這么愛哭,卻也沒想其他的,只覺得是她真的委屈了。
等到葉時笙哭完,她才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就哭了……當時那一下,我覺得我特別委屈,全世界沒有人比我更委屈了……」
可是哭完了,居然又覺得還好。
霍庭川輕輕吻了吻她的耳垂,「沒關系,我會陪著你。」
葉時笙還是特別害羞。
嚶嚶嚶,她居然哭了,哭的那么丑。
就因為這點小事,她把自己眼睛都哭腫了!
葉時笙打了個哭嗝,「不、不好意思啊,我平時不是這樣的,真的我平時不哭的,我……」
唐瑾書忽然想到什么。
他上前一步,沉聲問:「你上次和霍先生……是什么時候?」
葉時笙沒明白,他在說什么,說的這么隱晦。
霍庭川卻是猛地抬頭,瞳孔一縮:「你是說,她有孩子了?」
唐瑾書覺得心臟跳動加快,「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