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被廢棄的高樓。
『葉時笙』忽然渾身一個激靈,這個地方她曾經有所耳聞,在她還是上流社會的千金時,聽到別人提起——
這是一座十年前准備開發的大樓,沒想到死了好幾個人,被迫停止調查。
後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在已經竣工的大樓里,出現了鬼怪的傳說,又死了好幾個探秘者。
再後來周邊設施全部撤走,這地方一荒廢,就荒廢了十年。
已經成了安城周邊,一個沒人敢來開發的著名荒地。
唯獨這座十年前建造的二十三層高樓,還屹立不倒。
『葉時笙』忽然感覺背後發涼,一層層跟著霍庭川爬樓梯,忍不住撒嬌問:
「庭、庭川,我們來這里做什么?你是有什么驚喜要我給嗎……不用的,無論你在什么地方給我,我都會開心,沒必要到這里……」
這座大樓的電梯早已壞了,他們一眾人爬著樓梯。
男人緩步上了十七層,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頭看了眼幾乎是被保鏢架著上樓的冒牌貨,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
「你很快就知道了。」
『葉時笙』咬了咬牙。
她很快就知道了……
可能真的是驚喜,一定是的,一定是霍庭川愛上她了。
雖然爬上二十三樓真的很累很累,她現在兩眼發暈,幾乎不能呼吸,累的整個人都在戰栗。
要不是身後的保鏢推著她走,她根本爬不上來。
但這些保鏢也太不溫柔了!
等到她徹底俘虜了霍庭川的心,就要把這些保鏢全部開除!
幾人終於到了天台。
霍承和冒牌貨差點累的癱下。
『葉時笙』雖然累了眼冒金星,卻還是穩住了身形,用那累到顫抖的聲音驚喜的問:「庭川,帶我到這里來,有什么事嗎?」
到底是有什么驚喜,非要到這么高才能給的?難道是煙花?可現在是白天啊,怎么會有煙花呢?
那要么……就是直升飛機?還是什么更花錢的東西?
霍庭川看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繩子。」
白淵找來一根粗麻繩。
男人毫無感情,淡淡道:「綁了,扔下去。」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
就連白淵,也是懵了許久,才明白過來先生的意思。
是要把這個冒牌少夫人……綁了?扔下去?!
霍承瘋狂吞咽口水,卧槽卧槽卧槽太刺激了,霍庭川是要做什么,是要給葉時笙報仇嗎?可是把冒牌貨扔下去萬一這人死了,那霍庭川豈不是犯法了?
不行吧。
霍承生怕哥哥坐牢,委婉:「霍庭川算了吧,你萬一給人弄死了咋整,你這控制不好力道,萬一砰的一聲摔下去,腦漿迸裂,摔的血都飛濺出去好幾米,那怎么辦?」
白淵:「……」
雖然霍小少爺是在勸解先生不要胡來。
可這話說的怎么感覺……更嚇人了?
『葉時笙』驚恐抬頭,抖的更厲害了,語不成調:「庭川……庭川,你要干什么?」
男人彎唇一笑。
那笑容中滿是暴戾與狠辣,他眼眸微眯,薄唇掀了掀,「放心,不會讓你死的。」
雲淡風輕的說完,下一刻完全沒了笑容,冰冷吩咐道:「扔下去。」
「不要啊啊啊不要!!!」
凄厲的尖叫聲響徹在半空,『葉時笙』只覺得血液瞬間涌上頭頂,失重的感覺令她驚恐萬分,仿佛下一刻就要在地上摔的粉身碎骨一般!
「不要!救命啊啊!!庭川!庭川不要!」
「還有力氣吼?」霍庭川淡淡給了保鏢一個眼神。
保鏢將機器暫停。
『葉時笙』被吊在空中大約七層樓的地方。
她臉色慘白慘白,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霍庭川怎么會這樣對她呢,她現在可是頂著葉時笙的身份啊。
不是,不是真的。
『葉時笙』這才感覺到了恐怖,這個男人是真的心狠手辣,並不是傳言!!
『葉時笙』渾身血液發冷、凝固,驚恐到無法呼吸。
生死存亡的一瞬間,忽然繩子又動了!
機器緩緩的將繩子收回來,『葉時笙』感覺自己在一點一點往上移。
等她回到了二十三樓的地方,冒牌貨腿軟的站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庭川,庭川,我是……我是葉時笙啊,我是霍太太,你怎么能,怎么能這么對我……」
她的繩子還沒被解開,她很慌,真的慌了。
她現在才明白,霍庭川是真的會殺人的,這不是開玩笑!!
「你不能……不能殺了我,我是你的妻子啊!我……我還是你孩子的媽媽,庭川……」
霍庭川心情頗好的勾唇:「妻子?死了正好換一個,你說多完美?扔下去。」
「啊!!!」
又一次失重感襲來,她在空中仿佛蹦極似的一上一下,等再次被拉上天台的時候,『葉時笙』猛地彎腰吐了出來,「庭川,我……」
『葉時笙』是真的嚇軟了。
但她不甘心,她委曲求全,在那種地方過了三年,這三年她沒有一天是睡了個好覺的,她的臉被割了幾千幾百刀,才成了現在的樣子,她就是想要冒充葉時笙!
她不能死在這里,不能……否則一切完了,她這三年受的苦,就白受了!
「庭川……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放了我,我不敢了……你放了我……」
「哦?你不敢了?」
霍庭川讓保鏢粗暴的將她處理干凈,然後戴上手套,抬起女人的下巴,眯起眼睛:
「不敢什么了,說來聽聽?」
「不敢……我不敢……」冒牌貨眼珠飛快轉動,驚恐不斷占據她的大腦。
霍庭川發現她是冒牌的了?還是發現昨晚下葯的人是她?
『葉時笙』渾身劇烈顫抖,半天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霍庭川似乎忽然失了興致,「繩子解開,扔下去吧。」
保鏢真的解開了繩子,就架起她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