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駱宵,單純、開朗,偶爾泛著迷糊,心里眼里都是她。
現在的駱宵,成熟、穩重,卻又冷漠、疏離,氣場強勢而讓人不敢親近。
同一個人,兩個極端。
駱宵眯了眯眼睛,眼睛里閃過一絲銳利,一聲「顧小姐」將她拉了回來。
「啊,你說。」
顧卿卿悻悻地抓了抓耳朵。
她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長裙,領口有些大,露出雪白的脖子。駱宵的視線,順著她的手,落到她的耳朵上。她的耳朵小巧而精致,泛著淺淺的粉紅,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駱宵收回視線,盯著她的身後某個地方:「你的存在,奶奶已經跟我解釋過了。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
「哈,沒事。」
顧卿卿擺手。
她照顧他,也不全是出於好心,還因為那份合約。
駱宵抿著嘴,疏遠的態度,就像是公事公辦:「我從別人口中,知道……」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措詞,「知道先前那個我,在某種程度上,對你很依賴。為此,給你造成的麻煩,我很抱歉。」
原來,是為了說這個?
顧卿卿的心里,突然有些不自在。
「我希望,顧小姐不要在意。」駱宵道,「他是他,我是我。如果,他曾經對你有過什么許諾或者是表示喜歡,那也僅僅代表他,跟我沒有關系。這么說,或許有些直接,但我不希望顧小姐你誤會什么。」
駱宵這話,已經算客氣了。
話的意思就是,以前那個駱宵將她錯認成雪千荷,說喜歡她,那些都不能代表現在的駱宵。
那些,不過是一個生病的人的胡言胡語。
顧卿卿深吸了口一氣,努力維持臉上的微笑:「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