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的母親？」老夫人轉向顧卿卿，問，「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母親不是去世了嗎？那這位楊女士，又是從哪里來的？」

顧氏雖然比不上駱氏，但在c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顧青然發妻早逝，又另娶楊曼凌的事情，在c城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老夫人這么問，明顯是不喜歡這個叫「楊曼凌」的女人。

顧卿卿同樣不喜歡楊曼凌，但她不能將「討厭」，表現得那么明顯，於是只能解釋：「她是我的後母。」

「原來是繼室。」老夫人點頭，又問楊曼凌，「既然是卿卿的繼母，那就不要以母親自居……不然，很容易讓我這個老婆子誤會。」

「是，是……駱夫人說的對。」楊曼凌心里將老夫人罵了一通，面上卻一副虛心聽教的樣子。

理清楚這個茬，老夫人才問：「對了，你過來有什么事？」

楊曼凌立即道：「卿卿的爸爸，不久前去世了，現在，卿卿就只有我這一個親近的長輩。訂婚，乃是大事，我這個做母、後母的，自然不敢馬虎。只是想問問，卿卿跟駱大少的婚姻，是什么時候訂的？我怎么不知道？」

楊曼凌的疑問，也是在場那些賓客心里的疑問。

老夫人的目光，在禮堂里淡淡地掃了一圈，回道：「卿卿和小宵的婚姻，你當然不知道。」

「我是卿卿的繼母……」

「可你，不是她的生母！」老夫人打斷她。

「您，這是什么意思？」楊曼凌的臉色，瞬間蒼白。

老夫人盯著她，微笑：「這婚約，是她母親跟駱家定下來的。你這個繼母，自然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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