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卿轉頭，看向駱宵。

只見他像是一只頹廢的大狗，聳拉著腦袋，悶悶不樂。

「聽話。」顧卿卿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你會離開我嗎？」駱宵問。

會嗎？

這個問題，倒是把顧卿卿難住了。

說實話，當然是會的。只要駱宵病好了，她就要離開駱家。

可這個時候，她能對他說真話嗎？

顯然不能。

「不會。」顧卿卿說，「只要你不讓我走，我就會一直留在你身邊。」

是啊，只要你不讓我走，我就會一直留在你身邊。

不知不覺中，駱宵在她的心里，占據的位置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單純時候的他，惹禍時候的他，狂躁時候的他，冷酷時候的他，面癱時候的他……很多個他。

雖然有很多面，但這些全都是他——

駱宵。

「那你能親我嗎？」駱宵問。

「啊？」顧卿卿沒有反應過來。

親？是她以為的那個親嗎？

「親我！」駱宵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親這里。」

「額……」顧卿卿的嘴角，抽了抽，「你要干嘛？」

「就是親我。」駱宵固執道，「阿肥說，喜歡的人，都要相互親親。」

「臉頰可以嗎？」顧卿卿見躲不過去，就試圖談條件。

「不行！」駱宵搖頭，「就是嘴巴！阿肥說，戀人之間，要親嘴巴！」

戀人？

顧卿卿的眼睛，猛地睜大。

「你說的戀人，是指我跟你？」她覺得不可思議。

「嗯。」駱宵狠狠地點頭。

「可是，你知道戀人的意思嗎？」顧卿卿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