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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少爺把顧小姐當成千荷小姐，所以，你不願意？」阿飛道。

「不，也不是這個意思。」巧梅搖頭，「我也很喜歡顧小姐……只是，少爺明明喜歡的人是千荷小姐，但因為車禍，就把千荷小姐給忘記了，並且把另外一個人，錯當成她。我覺得，這對千荷小姐來說，非常不公平。」

聽到這樣的解釋，阿飛也沉默了。

隔了一會兒，他才道：「千荷小姐已經去世了，不管怎么樣，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著……不能因為死去的人，留在過去。」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畢竟，現在能給少爺帶來快樂的人是顧小姐。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只是在背後，默默地支持他們。」

……

巧梅聽到這里，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認同，但同時又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絕。於是，又一次陷入沉默。

「好吧，或許你說的，是正確的。」巧梅道，「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少爺恢復正常，記起了千荷小姐，那顧小姐怎么辦？」

聽到巧梅的質問，阿飛也陷入了糾結。

顯然，這個問題對他而言，同樣很難回答。

「隨緣吧。」最後，阿飛答道，「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最重要的，難道不是眼下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表情格外認真，不禁讓巧梅有些恍惚……似乎，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不再是每天跟她朝夕相處的阿飛，而是另外一個人。

……

洗過澡後，顧卿卿躺在床上，也在問自己相同的問題。

如果，駱宵恢復記憶，想起了雪千荷，那她要怎么辦？

怎么辦？

她抬起手，遮住頭頂的水晶吊燈，陷入了恍惚中。

巧梅今晚的問題，讓她不得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