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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卿，你做什么？快放開我！你這個臭丫頭！真是長進了，竟然還敢反抗？」

顧語珊朝她大吼。

顧卿卿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冷冷地盯著她的那張臉，那張看了二十多年的臉……

還真是奇怪，做姐妹這么多年，她竟然一直被顧語珊的假象迷惑？

果然，以前的自己太蠢了。

可是，以後不會了。

「我說，你拼了命地保護殺害爸爸的凶手，難道就不怕午夜夢回的時候，爸爸來你夢中找你？他青著眼睛，用蒼白的臉面向著你，然後不斷地在你耳邊問：為什么要害我？為什么要包庇凶手？為什么？難道你以前對爸爸說的，全都是假的嗎？語珊，爸爸以前最疼愛你了，你怎么能……」

「啊——」顧語珊尖叫著打斷她，「顧卿卿，你真是個瘋子！你是個瘋子！」

她的臉上充滿了驚恐，眼神下意識地朝周圍看了看，情緒不安。

「爸爸你就在你身後？」顧卿卿盯著她身後的某一處，認真而平緩地說道，「他就在你身後，靜靜地望著你，還在微笑著，你只是想問問你，為什么他一向疼愛的小女兒，要在他被人謀害後，站在殺人者那邊……」

顧語珊猛地回頭，驚恐地朝身後看去，結果什么都沒有看到。她松了口氣，臉上掛著詭異地笑容，沖顧卿卿喊道：「顧卿卿，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你以為你這樣子，我就會害怕了嗎？啊，你以為這樣子，我就會害怕嗎？」

顧卿卿的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你喊得越大聲，那就證明你越心虛，你越心虛，就說明你心里有鬼！你對爸爸問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