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深深 097 詛咒人偶(2 / 2)

啪,那一聲脆響,將隨後趕來的藍如璇的丫鬟驚得尖叫:「你你你、你敢跟姑娘動手,碧桃你這死奴才!」她要沖過來,無奈被如瑾的丫鬟攔住,一時被隔在一邊。

外院里藍澤和藍泯的吵嚷還沒有停息,夾雜仆役們嗡嗡的嘈雜,這邊動靜倒是沒人能夠察覺。如瑾握了藍如璇的手臂,看都不看那丫鬟一眼,只道:「我的奴才,比你家主子高貴不知多少,她打了你主子也嫌臟了手,至於我么,」她端詳著藍如璇衣袖上魚田蝶舞的錦綉花紋,冷冷一笑,「隔著這么好的料子,也覺得你家主子皮肉臟污,熏臭了我。」

藍如璇猛然挨了一個耳光,還是碧桃打的,一時怔在那里還沒回過神,聞聽如瑾言語立時怒火中燒,伸出未被抓住的另一只手又要打人。如瑾甩手將她摜倒在地,「自不量力!」

藍如璇磕在穿堂冷硬的石板地上,膝蓋撞得發麻,疼得猛吸一口涼氣,待要開口說什么,實在又是受不住疼,只努力眨著眼睛不讓淚水掉出來,讓如瑾小瞧。

如瑾才懶得理她哭不哭,撣了撣衣袖,冷聲道:「大姐姐若不悔改,日後自有受苦的時候,好自為之罷,告辭。」

說罷帶丫鬟朝前走,走了幾步,想起什么卻又回來,彎身對坐在地上的藍如璇輕聲道:「忘記告訴大姐姐,葯粉和人偶可真不是我做的,只怪姐姐惡事做盡樹敵太多,自食其果了。」

藍如璇膝蓋疼得厲害,臉上也是火辣辣的,因為惱恨激動而涌起的潮紅那樣重,卻也沒有蓋住紅通通五個指印。月亮在西天高高掛這,夜涼如水,卻未將她臉上熱痛減輕半分。

穿堂門響,如瑾帶著丫鬟們進院去了,獨留她一個人坐在冷硬的石板上,狼狽不堪。她的丫鬟終於能沖過來,焦急得叫了一聲「姑娘」,立刻被她一巴掌扇到一邊。

「滾,不用你來假惺惺!你們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吃里扒外的賤婢!」

……

外院的吵嚷不知到了幾時方才結束,如瑾帶人回了內院,先去藍老太太那里看了看,見沒有事情,又到秦氏房中簡略告知了原委,秦氏冷笑了幾聲,沒說什么,打發如瑾回去睡覺了。

如瑾便也不再理會外間事,待母親房中燈火熄滅,便帶人回了自己房里,洗浴安歇,很快睡去。一覺好眠,待到醒來時已經是天光大亮了,因為家里亂了規矩不再講究晨昏定省,昨夜鬧得晚,丫鬟們就沒叫她起床,直讓她睡了一個痛快。

如瑾睜眼躺了一會,待困意全都退去,徹底清醒過來,方才叫人進來伺候。青蘋拿了一雙沉碧色的錦口綉鞋走進來,溫言道:「姑娘換了這個吧,天氣越發涼了,襪子也要換了團花絨的才好,免得受寒。」

如瑾昨夜在藍澤那里站得許久,也覺涼寒得很,就點點頭應了。青蘋道:「京里秋日來的真快,往年在青州的時候,這時節還穿單衫呢。」

如瑾坐起來揉了揉肩膀,感覺有些酸痛,身上也是黏滯著不松快,上身一離開被子就感覺到了早晨的涼氣,便說:「是比青州冷些。昨夜想是被風吹著了,睡了這許久我身上還是酸疼。」

「是么?」青蘋關切上前,「要不打熱水進來姑娘泡個澡,興許能松爽一些。」

如瑾伸個懶腰搖了搖頭,「罷了,昨夜才洗過,我現下也懶得動,晚間再說吧。」

說著推開了被子挪到床邊,趿著鞋站起來換衣服,青蘋連忙幫手。碧桃端了熱水銅盆進來,見如瑾剛起,就把水放下先去收拾床鋪,結果剛走到床邊就驚呼了一聲:「呀,這是……」

如瑾和青蘋不明所以,順著她目光看去,只見雪里褥子上暗紅色一片血跡。如瑾唬了一跳,下意識的查看自己身體,沒覺得哪里有疼痛感,再摸摸脖子,包裹的白紗也在昨夜睡前除了,傷口結痂,哪里會有血呢?

碧桃和青蘋兩人的目光卻落在如瑾寢衣的下擺,兩人對視,都是抿嘴一笑。如瑾扭身低頭一看,這才會意過來,不由臉就紅了,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碧桃看她窘迫,笑嘻嘻道:「姑娘不必害羞,女孩子總要這樣的,姑娘也到了年紀,奴婢有時私下還想著您怎么還不來呢。」

如瑾漲紅了臉罵她:「就你話多。」

青蘋收了笑意上前打圓場,向碧桃道:「快去多打些熱水進來讓姑娘洗洗。」

碧桃笑嘻嘻朝外走,如瑾趕緊囑咐:「不許聲張。」

「放心吧姑娘,奴婢又不傻,胡亂嚷嚷這個做什么。」碧桃笑著出去了,青蘋扶了如瑾坐回床上,柔聲道:「姑娘且歇著,奴婢去拿東西進來,早給姑娘預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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