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中毒意外(2 / 2)

這人犯什么毛病?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不悅,但是,不明白他有什么好不悅的。若是那乳母的緣故,他跟她發什么脾氣。若是……若是因為羅氏,嫌她處置不當,那就更沒什么好說了。

兩個人在門口對視,誰也不肯先說話。

跟隨的內侍們俱都有眼色得很,躬身垂首,退避三舍。吉祥扶著如瑾,看看主子,再看看王爺,感受到兩人之間奇怪的氣氛,起初不敢胡亂勸慰什么,怕說錯話適得其反。不過,最後時候久了,擔心主子的身體,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

「主子,天冷,別在這里久站。」和如瑾說話,眼睛卻看著長平王。

如瑾不答言,依舊站著不動。

長平王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把拽了她,大步拽進了門里,一直拽到暖烘烘的屋里去。「都退下。」進了屋,他就遣退丫鬟。

吉祥偷覷如瑾,見她點頭,這才領人退下,關了門。

長平王就把如瑾按坐在內室的榻上,移了火籠到跟前,然後拎了一把椅子來坐在她對面,一副對談的架勢。

「你方才看我做什么?」他先問。

如瑾解開斗篷放下:「王爺不看我,怎知我看您?」她還想問他為什么呢。

「我不是說剛才在門口,是在羅氏屋里的時候。」

羅氏屋里?是指……如瑾心里一動,不快的情緒淡了,瞅著他。

長平王就冷著臉說:「那婆子言語指向你時,你看我做什么?」

果然是說那時候。他發現了?可真敏銳。

既然如此,如瑾便也不回避,直接問:「王爺覺得我是為什么?」

「你不信我。」他倒是直白。

「那王爺信我嗎?」

「你若信我,就應知我信不信你。」

這是錐心的話了。原來他這半日生氣是為這個。不像是一貫或冷淡或嬉笑的他該有的情緒。

是因為他在意嗎?

如瑾沒有馬上接話,沉默了一會,整理思緒。長平王就坐在對面,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火籠在榻邊燒得正旺,如瑾感覺有些熱。這個人倒是細心,生著氣,也知道先讓她捂身子。她在這樣有些灼熱的溫暖中思索片刻,才抬了頭,對上他的眼。

「我並不是不信王爺,而是,怕王爺不信我。」

誰信誰,誰先信誰,是既簡單又復雜的問題。

長平王欲待開口,如瑾攔了,先說:「我大抵能明白王爺的心思。自我入府以來,不,在之前,您就一直待我不薄,無論是恩,還是情,您對我的,都遠比我對您的多得多。日子這么久,我就是一塊冰也該被捂化了。可是,在小妾的乳娘指向我時,我卻還要看您的臉色,試探您的意思,這讓您很委屈,覺得心思錯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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