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8章 重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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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龍頓生忌憚之心,暗道:「這小子眼下已經是破罐破摔了,若我擒他不住,祖龍寶藏一旦爆出來。審判院也未必會給裁決所這邊,即便分了,最後到我手上也沒多少。我想要的東西,多半是得不到。而且,這小子這幾年的確是冒的太快了,看來還真是祖神寶藏的功勞。他身上必然還有一些不可知的殺招,我此番與他貿然動手,屬實是冒險了一些。」左右思量之後,心下有了計較,便道:「好,就依你。命運牢籠我不要,但生命神殿第七重你必須助我打開,若是打不開,那咱們可就不好談了。另外,你得給我足夠的丹葯和寶物。如此之後,今日你殺我手下之事,我會為你料平。另外,日後你與我之間也就存在了交情,咱們便是朋友!」

陳揚喜形於色,道:「大人真是爽快!」

淵龍道:「那你現在可以開始?」

陳揚道:「那還是不能的。」淵龍頓生怒意,道:「什么意思?」陳揚道:「首先,祖神寶藏我早藏起來了。命運牢籠我那敢帶在身上呢?再則,我現在幫你把事兒做成了。你轉手控告我殺了你的干將,那我怎么辦?」

淵龍眼中閃過寒意,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陳揚道:「您也不要發怒,這生意想談就談,我還真不勉強。反正我也沒什么親人,大不了跟那里維斯一樣從此遠走。你們連里維斯都抓不住,未必就能抓得住我?」

淵龍心知這廝所說也未必是不可能的,里維斯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再難尋到痕跡。這廝手上還有祖神寶藏的秘密手段,那就更難尋到。也罷,自己打開生命神殿第七重才是最緊要的,沒必要冒險。念及此,便耐著性子道:「那你想如何來辦?」

陳揚道:「你先去將柯青農死的事情解決掉,然後我去把命運牢籠拿回來,順便也取些寶藏。之後,咱們約個地點見面,共同參詳。」

淵龍道:「我若將這事擺平之後,你又不認賬了怎么辦?」

陳揚道:「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了,若不認賬,只怕後患無窮吧。這事,肯定得我占些便宜才好。因為我輸了是小命不保,你輸了不過是損失了一個柯青農。」

淵龍道:「也罷,全答應你也無妨。但你得立個血契,訂個日子。」

陳揚道:「這當然沒有問題,因為我是懷著無比的誠意來談的。」說完之後便拿出了一份新的血契立下誓言,按下血指印。血契內容就是,只要淵龍不毀約,他便會拿出命運牢籠,全力幫他打開第七重神殿之門。

淵龍收了陳揚的血契,然後說道:「那你現在可以釋放那印遠了吧?」

陳揚說道:「當然可以。」說罷之後便將那印遠從儲物葫蘆里抓了出來,並擲給了淵龍。

淵龍隨手輕輕一揮,便將那印遠接住,並穩定在了他的身邊。那印遠見到淵龍,羞愧垂首,正欲開口說話,淵龍直接冷冷道:「進去吧,有什么話以後再說。」

那印遠道:「是!」說完之後,便進了那生命神殿里面。

淵龍想到一個問題,忽然說道:「我有一事不明。」

陳揚道:「大人請問。」

淵龍道:「你又如何肯定我來了?如果我沒來,你殺了柯青農這件事,你打算怎么收場?如果我不肯跟你合作呢?你又打算如何?」

陳揚道:「從來到北天星之後,我就開始隱隱覺得不對。而柯青農和那印遠過來後,我心中的不安依然存在。我漸漸明白,這種不安不是他們給予的。我從他們的身份里判斷,他們背後還有一個更厲害的人物。這個人物即便不是大人您,也是一個有分量的人。你們既然是來對付我的,所為的不過就是祖神寶藏。所以我來以祖神寶藏談判,總能取得一線生機。」

淵龍道:「你這一舉一動看似狂放隨意,實則是心思縝密,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陳揚道:「大人過獎了。」

如此之後,陳揚再與淵龍告別,便朝北天星而去。

淵龍則帶了那印遠離開。

陳揚返回路上將櫻雪妃從儲物戒指里請了出來,並帶著櫻雪妃飛行。

途中,陳揚向櫻雪妃說道:「裁決所的人已經離開了,眼下咱們和櫻天正等人已經撕破臉皮,此番回去,你盡可有仇報仇。」

櫻雪妃對這一切的發生並不是一無所知,她在儲物手環里時也一直在觀察外面的情況。陳揚懷有祖神寶藏的事情,她已經知曉。但此刻她並不是想怪陳揚對這件事的隱瞞。因為陳揚說與不說,都沒什么對不住她櫻雪妃的。她心中更多的是感激與愧疚……因為她明白,如果陳揚不顧她的死活,裁決所一樣拿他無可奈何。

「對不起,小寒,若不是我,你不用冒這么大的險。更不用將祖神寶藏分出去。」櫻雪妃歉疚道。陳揚一笑,道:「這是什么話嘛,說到底,還是因為我才讓這件事變的復雜。他們明里是對付你,實際上還是為了我的祖神寶藏。」說罷之後,頓了一頓,誠聲道:「祖神寶藏這件事情,我一直不想告訴任何人。並不是說我貪心,不想跟你們分享。實則是此事牽連太大,稍有不慎便有殺身之禍。就算我如此小心,一個個最終還是懷疑到了我身上。說到底,還是我修為不夠。當我足夠強大的時候,懷有祖神寶藏將不會成為一種原罪。」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的,我明白!」櫻雪妃說道。陳揚道:「其實我都給你,還有紫瑜她們留了法器。本想著等到了合適的時候再給你們的。」

櫻雪妃絕對相信陳揚的真誠。兩人認識多年,若說從前還不算特別了解,但隨著這件事的發生,在她最危難無助的時候,陳揚依然毫不猶豫,冒著生命危險與裁決所絕裂,她現在對陳揚再無任何保留和不信任。「我明白的,弟弟!」她認真的回答。

陳揚很久沒聽她喊弟弟了,此時聽到這聲弟弟,心中頓時感到暖烘烘的。也知道自己和她之間因為身份帶來的隔閡總算是消除了。他在為人處世上,對待認識的朋友向來都講一個誠字。並且也不會故作清高不解釋,但若解釋之後,對方還是不諒解,他則也會隨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