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佣兵紛紛哈哈大笑,木棚早已經被他拆掉,里面的所有材料,都已經搬出來,並不少,全是妖獸材料為主。
本來他們以為這是哪個高手在此清修,打到材料帶回來存放於此的,但是一看只是一個少年,他們馬上覺得可以放下心來,吞掉這些材料是沒有什么難度了。
不過也有人覺得不妥,看這些材料的成色,都是比較高級的妖獸材料,這一個少年,恐怕還沒有力量擊殺吧,說不定還有高手在附近。
果然,他們的擔心成為現實,一聲暴喝從山坳處傳來,「誰敢動老子的東西,找死是不是?」
氣勢十分足,聲震山谷,幾個佣兵都心中一凜,竟忘了繼續嘻笑。
然後他們便看到了唐凌澗的身影飛快的掠進小樹林中。
原來又是一個青年,看樣子比他們都要小得多,這些佣兵瞬間又輕松起來,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年紀,實力再強也有限,況且他們有七人,對方只有一人,那個白白嫩嫩的小正太,被活生生的無視了。
「閣下是什么人?為何出現在此山谷?」領頭的劍士,還算是小心,先試探一句。
唐凌澗看著被毀的木棚,還有滿地的材料被翻得亂七八糟,心中大怒,喝道,「我是什么人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馬上放下東西,離開這里,我可以不追究你們亂闖並毀我木屋的行為。」
說話的劍士觀察一下,心中判斷這次是不是能「吃得下」。
只見唐凌澗身上是一件用烈焰狂獅皮隨便裁制的獸皮甲,勉強遮體,頭上半長的頭發凌亂,唇邊是一圈未經打理的短胡子,有半野人的形象,不過皮膚倒還是保持著紅潤白凈,一絲絲火氣流轉,顯示他的實力不弱。
而程天笑,是被他們無視的,形象略好,身上的皮甲是更為合體。
他剛才已經看過那些材料,數量多,價值相當驚人,顯然是長時間在山中獵妖獸積累下來的,現在看到唐凌澗的形象,他肯定了這次判斷,而看他們的年紀,更像是某些勢力的歷練弟子,這樣的話,他們七人,很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覺的吞掉對方。
所以,他冷笑一聲,說道,「你憑什么說這地方是你們的?你有什么證據?我還說這是我們一早搭建的木屋,存放東西用的,被你們臨時用了幾天,現在是時候物歸原主了,你們可以走了,否則別怪我們兄弟幾個不客氣。」
他們幾個兄弟都非常配合,一聽老大的語氣,馬上就理解將要發生什么事,所以都十分「客氣」的圍上來,想要做一些不客氣的事。
事實上,他們並不想讓這兩個年輕修士離開,否則手尾難了。
連那個捧著葯盒的劍士,也隨手把打開的盒子往旁邊一扔,跟著圍上來。
「找死!」
突然間,他們只覺得眼前一花,隨著一聲清脆的冷哼,一道身影疾若閃電,瞬間從他們身邊飛過,接著,就是一聲慘叫響起。
發生了什么事?他們緩緩轉過頭來,看到了令他們驚駭的一幕。
只見他們的一名同伴,已經倒飛出十多米,撞在山壁上,又軟軟的滑落,大量的鮮血從口中涌出。
而那名被他們無視並戲笑的少年,就站在原來他們同伴站立的地方,正在慢慢的把葯盒小心翼翼的整理好,嘴里冷冷的自語著,「叫了你放下盒子,不要亂動,怎么就是不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