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駭欲絕,萬念俱灰。
前塵往事一一閃過腦海,有一種想要了結殘生的沖動,她抱著被子發呆了數秒,但是感覺卻像過了幾輩子,一道身影這時出現在門邊,叫道,「別發呆了,穿好衣服趕緊離開。」
「是你?怎么是你?我這是在哪里?」她受驚抬頭,又抓緊了被子,尖叫道。
「當然是在我家里,我一時心軟,回頭救了你,很幸運的保住了你的清白,你考慮一下怎么報答我吧。」
「你救了我?我的清白,你還我的清白,你個禽獸。」
「叫什么叫,我又沒有偷你的清白,怎么還你?再說,我不是禽獸,我是禽獸不如。」
「你沒有,把我……怎樣嗎?」
「我能把你怎樣?我還差點被你怎樣了,你瘋了一樣想對我實施禽獸行為,幸好我拼命反抗,才保住了我的清白。」
「我的衣服……你還說沒有。」
「你自己脫的自己沒有印象嗎?」
「那你也把我全身看遍了,我還有什么清白?」
「好了,別有完沒完的了,趕緊穿上衣服走吧,看幾眼又不會懷孕,你就當我是閉上眼的。」
「我要殺了你,全都是你害我成這樣的,他們以為我是你的,你的,人,才把我抓起來,讓我受了這么多驚嚇,你現在又毀了我的清白,叫我以後還怎么做人?」
「追究事情的原委,最終問題還是出在你身上啊,姑娘,是你自己莽撞動手,把他們引來的,還惹禍到我身上,我不計前嫌,深入虎穴把你救回來,你居然不領情,還要對我喊打喊殺,早知道就讓你在那地牢里,被那群下流的修士輪暴三天三夜好了,看你還找誰要清白去。」
「你……嗚……」女子驚羞難堪,突然掩面痛哭起來。
「哭完叫我。」砰一聲,大門關上,屋里就只有她傷心欲絕的哭聲。
她哪里經歷過這種難堪悲苦的事情?一時間完全不知怎么辦好,只有痛哭發泄。
半天之後,她才漸漸的收了聲音,半張被子濕掉,她也不管,哭累了又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第二次醒來,她的情緒,就穩定了很多,檢查一下自己的身子,默默的穿回衣裙,猶豫了好久,才推開門,走出大廳。
「大門在那邊,走出去,回家,把這當作是一場夢,回去睡一覺,醒來你會發現,你還是那個完好如初的純真孩子。」粗俗青年正在大廳中,頭也不抬,只顧著擺弄一個幻影盒子,查閱信息,不過還是給了她一個很好的建議。
「謝謝你……」
「不想問我要清白了?」
紫衣女子在他旁邊坐下,溫柔如水,輕聲說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救我啊,我明明是中了很厲害的強效催情葯,我在迷失神志之前,就已經感覺到它的可怕,我以為這次肯定是完了,但是……你是怎么解開的?你為什么沒有趁我……」
「你現在終於深深的體會到我的偉大了吧!其實我也很後悔的,主要是當時看你長得丑,我才忍住的,我暗暗提醒自己,不能這么沒有節操,你是一個有高尚品位的人,能與你共歡的女子,都必須是絕色之容,絕不能對姿色平庸之輩伸出你愛撫的雙手,這樣會降低你的品位,會壞了你的名聲,所以,為了把個人的品位保持在一個高水平線上,我只能忍痛壓制自己的私欲了,不過很快我就後悔了,幫你化了葯力之後,我才發現,原來你長得還不錯,勉強夠得上我的標准。」
女子雙手撫頰,嬌呼道,「你,你解了我的化容丹?你看清楚我的樣子了?」
「我可以裝作沒看見的。」
她呆了半晌,幽幽嘆道,「是不是我沒有吸引力?還是你有問題?」
「我給你講個小故事吧。」
「什么?」
「有一對師姐弟出外執行師門任務,途中夜宿,孤男寡女相處,師弟沒忍住,想強行向師姐***,師姐大怒推開他,啪一巴掌打過去,斥罵一聲禽獸。師弟羞愧,默默退開,一宿平靜,第二天早起,師姐見到師弟,又一巴掌拍過去,師弟愕然,師姐斥道,禽獸不如。你說,是做禽獸好,還是禽獸不如好。」
「你真是禽獸不如。」女子哧一聲輕笑,輕展歡顏。
「現在我想作一些禽獸的事,你不介意吧。」程天笑一秒鍾變禽獸,突然撲過去,把她按倒在地。
她啊一聲嬌呼,有些措手不及,滿臉羞紅。
「不要……啊!唔!」她嬌呼一聲,嘴巴已經被堵上,她手腳無措的亂掙扎,但很快就放緩,雙手開始無意識的撫著他的後背。
在程天笑的強大攻勢之下,她迅速繳械投降了,沉浸於歡愛的奇妙感覺中。
從受驚嚇的惶恐,到獲救後的驚慌,漸漸平靜,現在,她又陷入一種奇怪的感覺中,一種未嘗試過的歡愛與男女之情,讓她有些茫然,又有些好奇,感覺驚慌心跳,又有點期待,欲拒還迎,羞澀中有幾分甜蜜,痛苦中有幾分快樂。
短短兩天時間,她卻好像經歷了數十年之久,心情思緒的變化,竟是數度轉折,這是她以往數十年間都未曾體會過的,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真實,整個靈魂,好像都因此而得到一次洗煉,這不是在家里靜坐想像能夠獲得的感受。
尤其是男女之事,她初嘗魚水之歡,心里也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只是突然覺得自己長大成人,與以前的心思有了些不同,哪里不同,她也道不明。
寬大舒適的暖床上,她伏在他身上,頭枕著他的胸膛,一頭青絲散落在他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她在他胸膛肌肉上畫圈,輕輕問道。
「癢,別鬧,我叫程天笑,你呢。」
「素琴。」
兩人沉默一會,她又問道,「你有別的女人?」
「嗯。」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真面目嗎?」
「……對不起。」
「……沒關系。」
她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滴在他的胸膛上,她突然張開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一道淺淺的血印泛起,她竟然不能咬得太深,他太硬了。
「你不能騙一下我嗎?」
「我不能。」
「她比我好嗎?」
「你很好,她們也很好。」
「她,她們?」
她愣了一下,幽幽的說道,「你也像騙我一樣騙得了她們的信任嗎?我們都是被你玩弄的傻瓜是不是?」
「這樣想會讓你心里好受一點嗎?」
「我很難過。」
「我不想讓你難過。」
「你已經這樣做了,我恨你。」
「我喜歡你。」
「你以後不想再見到你。」
「也許你也不會再見到我。」
她默默穿衣,淚眼再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為什么你不是禽獸不如?」
也許我早應該頭也不回的走掉,為什么我還要坐下來,問他問題?她傷心的想道,自己總是做出這些錯誤的決定,這是為什么?短暫的快樂,瞬間就變成痛苦難過,她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她飛快的逃出這旅館的靜室,瘋一般御劍狂飛,她想找點事情發泄一下,都是白鯊堂那群流氓惹的禍,這些壞人,一定要死,一個不能留。她的念頭一轉,馬上就決定了御海城的地下勢力災難降臨。
太玄宗至高指令,一天之內,迅速下達,城市執法隊,驟然緊張起來,各處地下勢力,大難臨頭,白鯊堂無處遁形,一場大清洗,無聲無息的展開,持續了將近一個月時間,才把整個地下勢力網,都重新洗了一次牌。
在這個過億修士聚集的城市里,在這個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大廈叢林里,不知有多少暗中的勢力,在進行著各種不為人知的交易與邪惡行動,這次鏟平了一群地下勢力,但是並不能根治,不用多久,新的勢力,依然會建立起來。
城市,永遠不會缺乏陰暗的一面,里面發生的故事,千千萬萬,悲慘傷痛,又有幾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