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匯合一處(2 / 2)

張飛遠遠地瞧見了那戟,自然認出了那是薛冰的血龍戟。 而以薛冰的武藝,怕是常人也很難將其兵器奪走從而冒充他。 至於薛冰戰死?張飛壓根就沒想過。

催動胯下戰馬,一邊大笑著一邊望薛冰奔去。 他二人自北伐還沒開始前就沒再見過面,細細數來,已有半年之久。 此時相見,張飛心中卻是高興非常。

這兩匹馬皆是當世寶馬,一奔起來有如雷霆閃電一般,轉眼間就跑出好遠。 因此不過片刻,二騎便已經相遇。

那薛冰早已經看清了張飛的面貌,見他比半年前居然又老了幾分,心下高興之余,不免有些傷悲。 哪知他這表情才略微一變,還未開口,就聽得前面一聲巨吼。

只見那張飛突然舉起蛇矛,大喝了一聲:「何方鼠輩,居然敢冒充俺兄弟!」口中話聲未落。 手上蛇矛已經劈面砸來。

薛冰大驚,連忙收回長戟,橫於面前,硬碰硬地接下了張飛這一矛。 同時口中大聲道:「翼德!你抽什么風?連我都打?」

那張飛單手持矛,一雙環眼眨巴了兩下,然後大嘴一咧,震耳的笑聲卻是又響了起來:「子寒,俺說你怎么弄成了這副樣子。 俺老張險些沒認出來!」

薛冰聞言一愣,一臉疑惑的道:「我變成什么樣子了?」

張飛忍著笑道:「你原來可是與子龍一般無二的白面,怎的現在弄的比俺老張還要黑上幾分。

俺還道是曹軍人馬,喬裝成你地樣子欲取俺性命的!」說罷又道:「不過也不怕,如果真是假冒地,斷然接不下俺老張這一矛!」

薛冰聽罷,一陣苦笑。 在野外奔波數個月,再加上前幾日敗了一陣之後。 一路急趕,根本就沒曾歇息過。

這臉,自然沒時間去細!一臉鮮血污漬,加上奔波時沾上的灰塵,自己的樣子光用想的。 便知能有多狼狽了。

至於劈面砸來的那一矛,薛冰也能當吃了個啞巴虧,接因張飛說的話明白地表明:「真薛冰不怕我這一矛!假的?劈死了也沒什么!」

二人敘了一陣話,便將兵馬合至一處。 然後相攜入了徑陽城中。

張飛為薛冰安排了住處之後,便提著蛇矛又趕到了城頭,走時只丟下一句:「那曹軍不知何時到來,俺去城頭上等著。 」

薛冰搖了搖頭,不再去管他,而是洗了一個舒服地熱水澡,又好生地睡了一大覺。 他這幾個月莫說澡了,連覺都沒有好好睡過。 因此這一覺醒來。

居然已是日落西山之時。

用涼水抹了一把臉,讓自己精神精神,然後便欲去尋張飛,好問問現下其手下兵馬的狀況及曹軍地動向。

哪知他尋到張飛時,只見其臭著一張臉坐在那里,似是在生誰的氣。

望向立於一旁的張苞,只見其沖自己苦笑了一下,便繼續默不作聲地立在那里。 薛冰只得開口問道:「翼德緣何心中不快?」

只見那張飛抬起了頭。 哼了一聲後道:「這該死的曹軍,明明已經來到了徑陽附近。 卻不來攻城,害得俺在城頭上吹了一天的大風,也沒見到半個曹兵。 」

薛冰聞言也不禁苦笑,原來這張飛是在為沒有仗打而生氣,只好言道:「那曹兵今日不來,明日亦會來的。 畢竟,那曹操可不會白白放棄雍涼二州。 」

張飛聽了,點頭道:「子寒說的是。 反正那曹操老兒地兵馬已經殺到近前,總不能在調頭撤回去。

」當下又道:「許久未見子寒了,今日既無戰事,不若留下與俺老張好生喝上一頓?」說罷,便令立在一旁的張苞去安排酒菜。

而薛冰自然不會拒絕,畢竟他也許久未曾見到張飛,倒也很想與其喝上一頓,只是眼下大戰在即,遂道:「喝上一頓倒無妨,但是不可多喝,只須少少取些酒水便可!」同時心中卻道:「曹軍不來攻城,卻是在忙些什么?」……

曹軍大帳中,曹真一臉嚴峻,望著側前方的司馬懿,恭敬的道:「仲達可有計策應對?」

而那司馬懿此時也是一臉嚴肅,全然沒了平時那種輕松地神色,聞得曹真問他,忙答道:「眼下這般情況,唯有請徐晃、曹洪二位將軍引著剩余兵馬,向此地撤退。

然後憑借都督已經占領下來的地區,從蒲坂渡退回許昌。 」

原來這日,曹真正欲揮軍攻打徑陽,卻突然收到了徐晃派人送來的加急書信。 內容無它,自是將雍涼的軍情盡數道了一遍。

這曹真接了書信,讀罷之後,只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陣漆黑,險些暈了過去。 卻是他怎么也沒想到,駐守雍涼的近二十萬兵馬,居然已經毀於一旦。

眼下徐晃與曹洪已經匯合至一處,只是手邊兵馬已經不足三萬,而且手邊已無多少余糧。 並且還遭到了馬超與魏延兩枝大軍的步步進逼,眼下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這般情況也預示著,劉備已經可以騰出手來,調撥大軍應對自己這五萬兵馬了。 自己初時制訂的,與雍涼曹軍邀相互應,里應外合夾擊川軍的計劃已經徹底不具備可行性。

便在這個時候,司馬懿向曹真進言道:「如今川軍奪取雍涼之勢已成,曹、徐二位將軍已無再戰之力。 單憑我軍,實難將川軍盡數逼回川中。

唯今之計,唯有盡量保全手下兵馬,並且救回曹、徐二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