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家族大會(四)(2 / 2)

迷失在星空 純牌老狼 5814 字 2022-09-17

老頭不以為然,「不這樣做不行,從古至今,權力的合法性來源只有兩個,君權神授和君權民授。神授之權,謂之王道;民授之權,謂之民道;既非神授,也非民授之權,謂之匪道。道德之意,即得道而後有德。道為綱,德為目,綱舉而目張。王道之德,即為忠君事民,忠孝禮義廉恥謂之有德。民道之德,即為人權,民有,民治,民享,自由平等博愛謂之有德。匪道之德,即為匪有,匪治,匪享,坑蒙拐騙,強取豪奪謂之有德。你該不會想看到山頭星變成匪道之地吧?」

老頭的話不知道從哪抄過來的,半文半白,似是而非,總讓人覺得怪怪的。有人想反駁,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言辭,這種學者玩的領域沒幾個擅長。

伊艾弗代表團第二層有個白胡子老頭突然開口,「還說你沒耍手段?山頭星是拉烏克人的家鄉,以前叫拉烏蒂星,你和艾爾塔把他們趕走,堂而皇之地將拉烏蒂星變成了李家族的領地,想洗脫土匪的罪名可沒有那么容易。」

館內又是一驚,拉烏克人公開露面莫非真的是白胡子老頭說的原因?像山頭星這樣的星球極少,天然宜居行星在銀河系屈指可數。說話的家伙是凱文.杜蘭德的後裔,叫迪迪爾,好戲上場了。

李老頭眨巴眨巴眼睛,「聯邦勾結異族對付同族已經說不過去,現在居然倒打一耙,莫非要跟我辯論種族優先還是道義優先?年輕人,說話要講證據,凱文當年可不喜歡信口胡說。」

迪迪爾.杜蘭德哼了一聲,「種族和道義沒有沖突,自由平等博愛是普世價值觀念。拉烏克人向聯邦高層出示了詳盡的歷史資料,我們所在的星球就是他們的家鄉。拉烏蒂在拉烏克語中意思是天堂的後花園,你居然改名為山頭,粗鄙無聞。」

老頭翻了翻白眼,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打住,不要欺負我沒文化,我熟悉法蘭西民族的歷史,沒有統一認識的博愛不談也罷。如果你想辯論,山頭星有學者,會後你們可以交流一下。知道拉烏克人的祖先弗莫茨人建立的文明是怎么滅亡的嗎?多久了?」

迪迪爾一愣,「不知道,說說。」

老頭開始講故事,「」約一百四十萬地球年前,弗莫茨人發現了泰伯斯,想據為己有,出動數百萬的精銳部隊登陸泰伯斯特斯海博島,被倫特和塗法拉聯合部隊擊敗。弗莫茨人發現星球內作戰根本打不贏泰伯斯聯軍,動了歹念,准備用超級武器毀滅星球。泰伯斯神從沉睡中驚醒,弗莫茨人囂張的日子便到頭了。山頭星的歷史很悠久,以前有土著,弗莫茨人殺光土著占領了這里,改名為拉烏蒂,並將首都從拉烏星遷到拉烏蒂星。泰伯斯聯軍攻擊拉烏蒂後,數百萬弗莫茨人逃走,不知所蹤。」

「還有呢?」迪迪爾問。

老頭嗤笑一聲,「已經夠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強盜種族居然裝無辜,可笑!」

迪迪爾默然,伊艾弗代表團有人接口,「您怎么知道的?」

老頭冷笑一聲,「我怎么知道的你們不用管,聯邦不但勾結本星系的異族對付同族,還跟外星系的普羅托人混在一起,莫非覺得山頭星軟弱可欺?」

館內的氣氛有些沉悶,按照老頭的風格,此事恐怕無法善了,他不是那種黏黏糊糊的人。

「老祖宗,您剛才說卡班巴王國?卡班巴是不是要改政治體制了?」葛特麗插嘴。

老頭一副懊悔的模樣,「言多必失,不好意思,老了說話就沒有以前那么注意了。卡班巴現在人多,用傳統體制管理起來很吃力,卡班巴學者研究了倫特王國、戈地那王國、山頭星和銀河系其他文明的體制後制定了一套方案,已經通過公投。祿杜沒有表示異議,拉達莫什將成為首任國王。」

「還有呢?」葛特麗繼續問。

老頭說:「斯米特亞國王當煩了,准備退位,賽婭將成為女王,里西諾剛退役從政,這對山頭星來說是個好消息。」

葛特麗不解,「怎么說?」

老頭笑道:「賽婭有威國系血統,泰伯斯神已經修改了國王權杖的識別,以後威國系就可以在泰伯斯自由行走了。嘿嘿,一門三國王,全是大勢力,銀河系有史以來就沒有過。」

「老祖宗,您認識賽婭嗎?」余哲插嘴。

老頭點頭,「賽婭和未婚夫里西諾都見過,不過他們不認識我,估計我登基的時候他們會一起過來。」

又是登基,館內的人群都無語,老頭明顯不在乎這個什么大帝,真在乎的話不會取這么搞笑的名字,估計又是借登基的機會讓家族成員聚聚,聯絡一下感情。老頭該交的底都交了,自信滿滿的伊艾弗代表團很失望地發現聯邦已經無計可施。老頭的態度很明確,啥主義之類的不要談了,沒意思,他活了這么久,看穿了。山頭星不會放棄,復制人後裔問題聯邦自己解決,以情感人無效,以利誘人很可笑,以勢壓人得掂掂自己的斤兩。

「李老先生,您真的對聯邦毫無感情嗎?」伊艾弗代表團還有人不肯放棄。

老頭哼了一聲,「我只對長呆的地方有感情。華夏是我的母國,我當年被罵得狗血淋頭仍然無怨無悔地支持華夏,已經對得起自己的血統。我在地球的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威州,威州及威森科技後來的事情不用我多說了,我千算萬算,沒算到人能忘本忘到這個程度,地球人都一個德性。現在的華夏族跟我那個時候的華夏族不能等同,時間改變了一切,伊艾弗對我來說只是故地,這里有數千萬的貼心後裔。」

伊艾弗代表團一片沉默,葛特麗打破僵局,「老祖宗,您怎么會被人罵得那么厲害?」

老頭的神色很平靜,仿佛是在說跟自己無關的話題,「父親過世後,我打工很頻繁,每天都很忙,很早就接觸了社會的陰暗面,遠比同齡人成熟。母親過世時我讀高一,選擇輟學出外打工,很多人都不能理解,覺得經濟問題可以解決。我成績不錯,學校說可以免除我的學費,柳靜家的收入足以支持我妹妹李想的生活及讀書,雖然會過得苦點。內地不如沿海開放,觀念陳舊,覺得讀書才有出息,而我則發現教育和現實之間巨大的差距,早就受夠了洗腦,看到某些課本就惡心。」

「我的第一份工作技術含量不高,主要是元器件檢測,同廠的工人每天下班不是打牌、喝酒就是到處閑逛,我勤奮學習,結果變成了他們眼中的異類,冷嘲熱諷。我沒當回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於是選擇躲,換到主板廠,認識了我師父梁燦。梁燦待我很好,他當時是品管部經理,因為不會與人打交道,工人們都有些怕他,少有親熱的,我跟他關系好,自然又成了另類,被工友們諷刺為『巴子狗』,意即成天討好台灣人的狗。只有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斗,梁燦回總廠後,我的日子就很難熬,一方面要應付工友,另一方面要應付找茬的主管,不得不選擇離職。」

「第三份工作在杭城,我覺得自己在機械方面更有天賦,於是選擇在機械廠工作。老板叫楊祐城,後來成了夏元德的老丈人。楊董老師出身,很精明,有大智慧,善於學習,我跟著他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他姐夫周永燔起步早,是當地的大老板,口碑卻不太好。我沒有先入為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能做到大老板的沒有一個是吃素的,總有優點。楊董會做人,會投資,我到現在都很感激他,當然他得到的回報也足夠。不過對我來說,沒有楊祐城,也有其他的老板可以選擇,杭城不缺有能力有眼光的老板。唯一不同的是,沒有他我很難跟夏元德有交集,也算命運吧。我在機械廠過得很快活,升了主管,買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輛車,洋洋得意,覺得自己也算成功人士,雖然是最差的那種。」

「認識趙琴音時我曾經猶豫過,要不要改變方向,畢竟是難得的機會,不是每次都能碰到談得來並且合適的人,因為我的圈子很窄,沒有時間交際。父母對子女的影響毋庸置疑,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趙琴音有點小資,當然小資只是一種活法,用不著當成洪水猛獸大肆批駁。我很敏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練那個鬼氣功的結果,也許兼而有之。我們剛開始談的時候,還有人追她,畢竟有品位的美女男人都喜歡。我跟競爭對手不是一個檔次,只因為我比較聰明,而且兩人很談得來。見過家長後,我選擇了退出,勉強為之不會有什么幸福。這是我第一次樹立賺大錢的想法,將懶惰的心思拋到腦後。這次失戀對我的打擊遠比別人想象中的重,心態也開始不怎么正常。所謂的社會撫養費害慘了我們家,房子又夭折了我的愛情。我外公是老師,收藏了大量的特殊年代的書籍,很多都在我家藏著,我曾經想把它們賣掉換點錢,發現不值錢後便自己留著看,對特殊時代的情況不陌生,畢竟是第一手資料。種種因素作用下,我的民族主義情緒幾乎消失一空,不再抱什么奢望。」

「夏元德沒結婚前是個花花公子,泡妞水平極高,他有事從不瞞我,什么都說。我悲哀地發現時代變了,感情方面很傳統的人已經跟不上時代,於是不再刻意找尋什么,一門心思搞技術加賺錢。沒有了青春的悸動,心靈相對純潔,技術提高很快。機械行業日本人和德國人的技術都很先進,華夏與之相比差了很多,雖然也有小部分比較出色的企業,但受制於整體,能獨立完成戰略性工程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除了不計成本的特殊行業。我不像某些奇怪的人,身處社會的底層,利益每天都在被損害,卻具有統治階級的意識,很早就意識到我是底層,除了圈子里的人,沒人會當回事。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好處,不會成為靶子,我很少上網,沒時間,也不屑於浪費時間。華夏的材料工業不行,進口材料昂貴,國產材料質量不穩定,只好在加工技術上想辦法。關系圈的工廠缺工一直厲害,我便想到了研發高級自動生產線。純it沒有前途,消費電子技術含量不高,競爭激烈,我也不想當什么靶子,便把目標定在精密加工上,主要為中小型企業服務,大型企業是附帶。」

「搞研發要錢,關系圈里的工廠能提供的資金有限,我硬著頭皮開發了永逸電腦管家,使用純軟件模擬智能核心s3,因為這個破管家加深了與多米恩一家的關系,也因為它有了後來的大麻煩。永逸電腦管家在華夏幾乎沒有名氣,因為它很貴,而且從不宣傳。高級修理工生涯讓我結識了兩位德國和一位日本朋友,其實花旗國也有,只是後來斷掉了。我搶了德國人和日本人的生意,他們的工程師反倒與我惺惺相惜,郵件往來頻繁。成了朋友,他們的話就比較實在,說華人在國外做一番大事業很難,華人在世界上的口碑不怎么好,部分是自找的,部分是惡意詆毀,因為華夏出口的產品搶了很多人的飯碗。我說出口越多,國內物價越高,因為我們的外匯體制跟西方不同。他們不能理解,只好改談瑣事。我由此就上了心,開始物色能給事業帶來幫助的西方女子。」

「老祖宗,您年輕時確實是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連感情也要利用。」葛特麗插嘴。

老頭苦笑,「職業習慣,希望兩全其美。我從沒想過去德國和日本,因為單一民族國家空間小,再說我也不習慣住在面積很小的國家。對柳靜,我一直轉不過彎來,總覺得兔子不吃窩邊草,再說我顧忌她的小脾氣,因為美女一般都比較高傲,她母親娟姐很戀家,不想出國。我對美女的抵抗力很強,即使再漂亮的我也能無動於衷,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我這方面比較冷漠吧,或許是因為自卑。」

「小喇叭誕生前,我遭遇了一件大事,我妹妹給我介紹了一個父母在政府部門工作的同學,讓我體會到了什么叫霸道,本已經有些扭曲的心理達到了巔峰。你們可能很難體會到那種屈辱,一個狗屁不是的人渣把我打進了醫院,事後居然還要我擺酒賠禮道歉,只因為他是官宦子弟。我當時簡直快瘋了,到現在還能記住那種憋屈到極點的感覺。這件事後我開始精研政治學,了解到了系統的力量,知道在華夏永遠報不了仇。有些人還做夢將那些貪官污吏碎屍萬段,沒想到越混亂這種有先發優勢的人勢力越大。後來的發展證明了我的判斷,華夏新政府成立後,部分老牌勢力紛紛改頭換面,除了收斂些,其他的沒什么改變,平民的生活一如既往,甚至更差,我從此學到了什么叫自己跟自己玩,把別人擠出去。跟金石合作只不過是我的一個手段罷了,剛好雙方比較談得來。華夏局勢穩定後,一些出走的勢力紛紛歸國,借助以前的關系網和國外的支持站穩了腳跟。有些人總以為自己很睿智,卻沒想過他們為什么會一直是平民。」

「能給我們講講陳德齊的事情嗎?」葛特麗說。

這個話題有吸引力,雖然老頭偏題了,但沒人在乎,難得他修復歷史,不能不聽。

老頭啞然失笑,「當然可以。陳德齊是官宦家庭精英的代表之一,雖然有人諷刺這類人是精蠅,蒼蠅的蠅,但嘴上的痛快毫無意義。一個要想改變自己社會地位的人必須善於分析和學習,知道別人為什么能爬起來,減少無效動作,社會運作是一場競賽,別人不會等著你。官宦家庭有先發優勢,心理成熟相對較早,能接觸到各種各樣的大場面,非在大群人面前不敢大聲說話的平民家庭出身的人可比。有些平民只敢鼓動別人冒險,一旦自己站出來,馬上束手束腳,比哈巴狗還可憐,甚是可笑。陳德齊是個很有趣的人,性格開朗,情商極高,難得是他智商也極高,有兩個老牌名校的博士學位,少有的精英。華夏內斗,陳德齊受牽連被cnsa趕了出來。我當時大喜過望,決定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要把他留住。威森科技的非華人高手越來越多,我有些控制不住局勢,急需高手加盟。陳德齊很出色,為華人的能力正了名。華夏的人口基數雖大,但以前的教育不行,大量的高智商人群被教育體制噎死,缺乏創造力。」

「陳德齊跟我親熱不起來,為什么親熱不起來,其實很簡單,他很高傲,官宦家庭出身,我平民出身,而且是最差的那種,同樣自視甚高。麻煩在於我們不同行,我拿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鎮住他。華夏局勢穩定後,陳家重返華夏,陳德齊便想回去,我自然不可能同意。很多不對盤的人都在華夏,他回去會帶走一大批人,穩固那幫人的勢力,我上下其手就難了。再說威州自成一體,在威州呆著同樣可以支持華夏,雙威教育集團年年都要接納大批的華夏留學生,在威州呆著跟華夏呆著沒有區別。陳德齊是個孝子,老爺子很倔,不肯去威州。我制造障礙,他急了,到處串聯,意圖拆散威森科技,可惜他不理解我一手創立的體制,一個忙得厲害的局長不可能斗得過我這個大系統工程師,論利用人和團結人他不是我的對手,不出意外地失敗了,很沮喪,開始罷工。我當時笑笑沒在意,因為陳德齊跟周奇森一樣順風順水,是民族主義很強烈的人,肯定會很快重新振作。我猜的沒錯,他只罷工了三天,便繼續勤奮工作。心沫和熙澳結婚後,他息了回去的心思,轉而和周奇森一起擴張華人在威森科技的勢力。我希望看到這種局面,因為盎格魯-撒克遜族在威森科技的勢力越來越強大,和花旗國那邊勾勾搭搭。我之所以讓十三處下狠手,跟這種情況有關。」

「一些金融家族被滅族跟這個有關嗎?」葛特麗問。

老頭點頭,「對,花旗國最強的是軍工、農業、高科技產業和金融,我討厭玩金融的。那幫人不知死活,上躥下跳,總以為自己很拽,很少想過金融勢力的弱點。花旗國和歐洲討厭金融家族的勢力不少,我串聯了多個大勢力,經過長達十來年的籌備,將他們連根拔起。」

「您會援助游家嗎?」尤塔妮插嘴。

老頭呵呵直笑,「不會,因為游家只是陳家的外圍勢力,熊家才是他們的主支,李琉璃和熊龍江都是熊家的人。」

「不可能,熊家我們很清楚。」拉法埃洛不敢相信。

老頭笑得很詭異,「陳德齊雖是個孝子,但孝子不代表規矩,他跟很多官宦家庭子弟的毛病一樣,喜歡養情婦,不同的是,他待情婦不錯,沒換過,算有三房妻子,後裔多著呢。聯邦出名的熊家有三支,勢力最強的大熊家一直隱藏,小熊家出面,兩家是合作關系,但不是親戚。陳德齊有個奇怪的愛好,喜歡很大的抱抱熊,一直到年老,核心圈都笑稱他有毛病,因為他每天晚上不抱大熊睡不著覺。威州天氣炎熱,他家的智能家居系統里有固定時間自動降溫的設定。」

「那當年的損傷?」葛特麗有些遲疑地問。

老頭嘆了口氣,「陳德齊要強,到老了這個毛病還改不了,老了頭腦就沒有那么清醒,威爾遜家族聯合華夏的同盟,順勢坑了他一把。涉及政治斗爭,不要真把民族主義當回事,這種東西只能哄哄小孩子,關鍵是要把握好尺度,不要過了底線。威爾遜家族出賣盎格魯-撒克遜族勢力的事情也沒少做過,他們家族的政治高手特別多,我當年應付起來很吃力。真正的民族主義者要懂得變通,一味蠻干的人做不了領導者,口號誰都會喊,事情可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做。周奇森便是此類的代表人物,尺度把握得非常好,我不如他。當然我也沒有必要在乎,因為我的後裔都是混血兒,當我選擇麗莎時,已經考慮過成為跨民族家族的可能性,可惜我高估了雙威他們的操作能力。三支沒有辜負我的期望,老大系和華夏族大勢力如膠似漆,老二老三系把握得很好,沒讓俄羅斯族視為外人,老八老九系跟法蘭西族挨得很近,里應外合,果然都是好後裔啊,專門對付我這個老祖宗。」

滿場嘩然,老頭繼續,「其實沒什么,我覺得他們做得很好,不過想對付我還是嫩了點,後繼無人啊,我真希望我能被打倒,不過從現在看似乎不可能,都怪我活得太久,看得太多。算了,就當沒發生過,我繼續話題。」

館內的氣氛越發地詭異,老頭爆了如此多的秘密,恐怕不會輕易放有些人離開,故事講完後說不定是殺戮的開始。希望他不要發神經,前面說的話提到了「霸道」,相信不是隨口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