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哈哈一笑,馬鞭在空中啪的一響,虛擊聲下,胯下白馬昂長嘶,在青石板大路上沖了出去。
一名漢子叫道:「史鏢頭,今兒再抬口野豬回來,大伙兒好飽餐一頓。」
林平之身後一名四十來歲的漢子笑道:「一條野豬尾巴少不了你的,可先別灌飽了黃湯。」
一陣大笑聲中,五騎馬沖出了鏢局,不妨李無情正好站在外面,林平之的馬快,眼看已經止不住了,竟直直向著李無情撞去。
「讓開,快讓開!」
大驚之下,林平之大聲叫嚷道,臉上盡是急切之意。
馬雖快,來的雖疾,但,李無情如果想要躲避的話,只需斜斜踏出一步,便完全可以躲避而過了。
但,直對迎面而來的白馬,李無情卻不躲不避,也沒有任何抵擋的意思,竟任那白馬撞到了身上。
「砰」的一聲,李無情被白馬撞飛了,當空一拋,高高飛起,又重重墜落到地,那個聲響,可是實打實的。
在地上滾了兩滾,李無情倒地不起,捂著胸口慘叫了起來,而這一撞,林平之的白馬也停了下來,其瞬即翻身下馬。
「兄台,兄台,你沒事吧。」
林平之奔至李無情的身旁,一把將之扶了起來,急切地問道。
李無情面露痛苦之色,口中哼哼哈哈的,痛呼了一會兒,才喘息道:「我……我的身上好痛,骨頭好像斷了。」
一邊說,李無情一邊用雙手捂住胸口,面上的神色猙獰而痛苦,顯得傷勢真的十分沉重的樣子。
聞言見勢,林平之已經有點慌了,驚道:「啊,撞得這么重嗎,這可如何是好。」
他也不想一想,駿馬奔馳之中的一撞之力,那是能小瞧的嗎,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即使不被當場撞死,一條命也不剩下幾分了。
「少鏢頭,趕快將這位朋友扶進去,我們找人給他治治傷。」
史鏢頭在林平之身後說。
林平之這才恍然,連忙道:「對,對,趕快將這位兄台扶進去。」
幾名鏢師一起上來,將李無情抬起,進了福威鏢局,找了一間客房,將李無情安置下了。
開鏢局的,作為習武之人,磕磕碰碰是難免的,鏢局之中就有善於治療跌打的醫師,正好李無情說是骨頭斷了,林平之便找了一名跌打醫師。
那人仔細瞧了一遍李無情,沒見到有什么傷勢,可,李無情仍一個勁的呼痛,讓此人有些不解。
「少鏢頭,這人沒有外傷,骨頭也沒斷裂,不像有事的。」
醫師向林平之如實稟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