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辰道：「本王早就料到大人會這么說，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他看得出江寧很想投靠他，但是又不敢。

江寧額頭上溢起冷汗，身子有些顫抖，道：「實不相瞞，王爺。當年下官年輕氣盛，為了先帝仗義執言，被弘元帝貶謫。下官的三個兒子，也被害死了兩個，從此家里災禍不斷，仕途坎坷。後面下官才知道，下官的兩個兒子是被弘元帝派人暗殺的，幸好慕羽因為體弱多病，養在鄉下才逃過一劫！」

「後面下官感覺到，皇上也不會放過慕羽的。就主動上書，向皇上認錯，向他投誠，他才饒過了慕羽。不然，慕羽哪里能高中狀元，入主翰林院？下官本不想讓慕羽入仕途，進官場，無奈他有一顆報效國家的俠義心腸。他看不得百姓受苦，就發誓要用功讀書，希望能入朝為官，當一個為民做主的好官。」

「他性子倔強，下官奈何不得他，就讓他去考了功名。下官以為他考不中，誰知他竟中了狀元。如今他風頭正盛，要是讓皇上知道你我有聯絡，慕羽一定會慘遭毒手。王爺，如今下官上有老，下有小，身上背負著全家十幾口人的性命，實在是不敢再摻合這些事，還請王爺理解。」

他聽說，弘元帝本來不想讓慕羽中狀元的。無奈慕羽論策有道，學識淵博，在大殿之上論政時，超越其他學子太多，得到所有主考官的稱贊。

弘元帝這才迫於壓力，點他為狀元。

慕羽現在雖是狀元，卻不得帝心。他被皇帝監視著，提防著，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投靠璃王的風險太大。

他有那么多親人要保護，怎么能置親人於旋渦之中？

縱使他看得出，楚玄辰是天縱奇才，心懷天下，但他不敢與他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