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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知道，歸根結底，自己還是太大意了。

如果不是他大意了的話，風護法是不可能在他眼前成功自殺的。

這般大意，在財神身上發生過一次，這一次，在風護法身上，是第二次發生。

如果第一次的大意，江楓事先沒有料到，不心之下讓財神給鑽了空子的話，那么這第二次大意，其實，是可以事先控制的。

只不過，之所以會造成大意的情況出現，是因為江楓根本沒有料到，以風護法那般性格，在失敗之後竟然會義無反顧的選擇自殺。

如果江楓一早就有料到這一的話，那么，就算是風護法想死，那也絕對是死不了的。

由此，也是不難看出，在天道盟內部，地位越高，所接觸的機密越多之人，都是隨時有赴死的准備。

財神如此，風護法亦是如此。

尤其是，風護法所接觸的機密，已經是屬於天道盟內部的核心機密。

風護法就算是不自殺，在將那般機密透露出去之後，也是絕難苟活，甚至，那樣所帶來的後果，比之死亡而言，更為嚴重，所以，風護法才是不惜求死，以死為解脫。

「他死了？」禪迦琉璃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出來，她站在江楓的身後，看著風護法的屍體，怔怔走神。

「死了。」江楓道。

「他是死在你的手上？」禪迦琉璃又是問道。

然後在這話問出口的時候，禪迦琉璃一下子就是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句多余的話。

現場的情況很是明顯，風護法盡管不是江楓親手擊殺，但也是間接死在江楓的手上，這個問題，是不言而喻的。

「絨布寺被毀，諸位高僧被殺的大仇，算是得報了。」江楓輕聲道。

「是啊，仇人已經死了，塵歸塵，土歸土，往事俱已矣。」禪迦琉璃失神的道，還是有一沒能反應過來。

而這般沒能反應過來，在禪迦琉璃看來，則完全是報仇的過程，太過容易了，容易的出乎她的想象，有不太真實。

禪迦琉璃在得知自己獨活的可能性之後，就是催促江楓離開，是因為她再清楚不過風護法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風護法以一人之力，就是摧毀了整座絨布寺，殺光了所有的人，修為高絕，手段毒辣，難以抗衡，禪迦琉璃擔心江楓前來珠峰，會落入風護法的圈套，平白送命。

哪里知道，最後的結果，和她所想象中的截然相反，不是江楓死在風護法的手下，而是風護法死在江楓的手下。

而且彼此戰斗的過程，實在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看那般情況，風護法根本連江楓一劍都接不住。

風護法強，江楓更強，不可思議的強！

對於江楓的實力，禪迦琉璃是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的，她無論如何都是沒能想到，江楓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就是變得這么厲害了。

與此同時，這樣的情況，又是讓禪迦琉璃無比黯然。

若是早知道江楓如此厲害的話，那么如果江楓能夠早來幾天的話，師父就不會死了，絨布寺也不會毀掉。

但是現在，都來不及了，就算是仇人已經死了，大仇得報，對她而言，都是沒有任何意義可言的。

「你在想什么？」見禪迦琉璃有些走神，江楓問道。

「我在想，你怎么沒有早來。」禪迦琉璃心性純凈，江楓一問，她就是將心中所想，全部了出來。

江楓在心中輕輕嘆息，如何會不知道，就算是風護法死了，禪迦琉璃的心結，也不會那么容易就解開。

「死者已矣，不要太過悲痛。」江楓只得道。

「我知道的。」禪迦琉璃頭。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人死而燈不滅，那是輪回往生。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當那種悲痛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能否順其自然的去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

風護法現身，禪迦琉璃身上的傷勢也是痊愈，沒有再留再雪洞中的必要，江楓很快就是帶著禪迦琉璃離開了雪洞，回到了絨布寺的舊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