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無法容忍江楓亂說,狂風卷動,安雲容終究是出手了,一道劍光祭出,朝著江楓,瘋狂斬殺過去。
因為,若是放任江楓說下去的話,安雲容無法保證,江楓還會說出什么話來。
「走!」
笑了一笑,江楓抬手招呼道,化作一道劍光,朝著酒樓之外行去,安雲容無所猶豫,追殺往前,與江楓一前一後,很快就是出了暮雲城。
「元禾前往安源城提親,卻是失敗,莫非,這才是那隱情嗎?」目送二人遠去,酒樓之中,一修士吶吶說道。
「那人是誰,面孔很是陌生,沒曾想,竟是與二小姐,有著這樣的關系。」又一修士說道,不知是羨慕,還是妒忌。
「元禾和蕭定坤都鍾情於二小姐,卻是被此人拔得頭籌,想必,二位公子,一定會發狂吧!」有修士看熱鬧不怕事大。
隨之,有人就是將此間之事,散播了出去,自然,在那般散播的過程之中,難免添油加醋,直是將江楓和安雲容二者,形容為一對痴男怨女。
按照那樣的說法,正是由於元禾與蕭定坤插手之故,導致二人產生矛盾,可歌可泣,可悲可嘆!
好在,安雲容並不知道那些議論,不然必然發瘋,說不定借此大開殺戒,都不一定!
自然,此時安雲容的情緒,也極不穩定,處於隨時暴走的狀態。腦海之中唯一閃動的念頭,就是滅殺江楓。
「上一次給你逃了,這一次,你以為還逃的掉嗎?」安雲容大聲說道。
「我從未逃過。」搖了搖頭,江楓淡漠說道。
安雲容還沒有讓他遁逃的資格,只是不想無緣無故惹上麻煩,卷入是非之中罷了,畢竟,認真說來,他進入劍道第二段,才第二天。
「沒逃?那你現在是在做什么?」安雲容冷笑,認為江楓是死鴨子嘴硬,明明是在逃命,卻是說的冠冕堂皇,何其可笑。
聞言之下,江楓身形猛然一定,就那般大大方方的,停下了腳步。
「真不逃?」
安雲容臉色無比怪異,盯著江楓看了又看,瞬間,出現於江楓的身前。
「你我之間往昔並無恩怨,充其量是不足為道的小矛盾,且那般矛盾,因你而起,何必死纏爛打?」江楓無奈說道。
「這只是你自以為是的說辭罷了!」安雲容絕不認同。
在安源城內,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江楓出言奚落於她,這不是恩怨又是什么?江楓自認是小矛盾,她絕不認同!
「我之前選擇離去,乃是不想小事化大,你我之事,到此為止!」江楓又是說道。
「痴心妄想!」安雲容冷笑不已。
如果從一開始,江楓就選擇道歉或者示弱,倒也並非不能罷手,可江楓並沒有那樣做,這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亦是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安雲容如何能夠忍受。
江楓在進入暮雲城之後,一舉一動,安雲容也都是了然於胸,視之為挑釁,難道這么快,江楓就全部都忘記了?
再者,酒樓之內,江楓故意曖昧不堪,赫然是觸及底線!
「自以為是?」江楓輕語,面色微沉。
此女性情驕縱之極,又是有著安家那樣的身份背景,自然行事乖張,某種程度,更是到了乖戾的程度。
「你在生氣?」
將江楓的反應納入眼中,安雲容也都是有些凌亂了,完全想不明白,江楓憑什么生氣,有什么資格生氣!
這一刻,安雲容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劇本!
「我只出一劍,你接下這一劍,我們之間就好好清算舊賬。」江楓說道。
「你以為我連你一劍都接不下?」安雲容氣極,愈發懷疑,雙方的劇本拿錯了。
江楓不過煉虛期的修為而已,有何依仗,在她面前大放厥詞,這話,按道理,應該由她來說不是嗎?
安雲容就是有些抓狂,一向她自認自身不按常理出牌,而江楓更甚。
「你當然接不下。」江楓理所當然的說道。
「出劍!」安雲容臉色鐵青,難看到了極點,在心里默默發誓,一定要讓江楓,死的異常難看。
「嗡!」
無所猶豫,嗜血劍被江楓所祭出,宛若不經意間,江楓出劍了。
浩盪縹緲的劍意氣息,恢宏壯闊,無可具象描述,那般無上的劍道威壓,一如天幕一樣,直接壓制過去。
這是劍道通靈之境!
在界山那一面石壁前,江楓映照自身劍道意志,感悟更進一步的加深,毫不客氣的說,一劍滅殺一個合體初期的劍修,都不再話下。
而這還是江楓的修為未曾破壁的前提下,一旦江楓修為破壁,晉入合體期,那么,面對安雲容這等存在,江楓將能無視一切的妨礙,直接橫掃碾殺。
這是雙方之間劍道之路的差距,這樣的差距,足以讓江楓無視掉修為方面的差距,跨一個大境界殺敵。
而這,也正是江楓的依仗,不然的話,他說的那些話,和笑話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