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得手了!」
低頭看向掌心中的手鐲,江楓低低說道。
一會之後,當道果將手中內所蘊含的特殊能量吞噬一空,這手鐲就也失去了價值。
「接下來,該我親自出手了。」江楓沉吟道。
當世江楓所懷疑的對象,已然不多了,僅剩下呂清源和李存善,那李存善哪怕江楓暫時都不想去招惹,於是就只有呂清源。
說來已經有頗為長的時間未與呂清源見面,江楓馬上就是行動起來,前去紫月峰。
……
聖劍門重立,不過簡知行大部分時間,都是留在紫月峰。
他是呂清源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甚為得呂清源的信任和倚重。
前一段時間,各大古道統爭先恐後般宣布重立,其中有幾個古道統屬於古境一脈,但即便道統重立,他們也始終屬於古境一脈,呂清源對這一脈,擁有絕對的掌控!
「江兄!」
察覺到江楓的氣機,簡知行第一時間下紫月峰迎接。
「簡兄,好久不見。」江楓笑著打招呼道。
「雖不曾見面,江兄近段時間的事跡,簡某卻也如雷貫耳。」簡知行也是笑了。
江楓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家伙,從始至終,簡知行都是這樣認為的,當世這樣有意思的存在,已然不多了。
簡知行正想著,神色微動,邀請道:「江兄,呂兄有請!」
便是在前方帶路,和江楓上山。
「一段時間不見,呂兄風采更勝往昔,證道指日可待,可喜可賀!」
十來分鍾左右,江楓就是見到了呂清源,呂清源氣度非凡,氣息更為內斂,愈發難以捉摸。
「江兄前來我源天宗,可是有事?」呂清源似笑非笑的說道。
他平靜的看著江楓,仿佛洞悉了一切一般。
「江某來向呂兄借一件東西。」江楓笑呵呵的說道。
「好!」
毫不猶豫,呂清源就答應了下來,仿佛無論江楓要借什么,他都借給江楓,絕不過問。
江楓臉上的笑意更為
濃郁了幾分,他分明與呂清源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多,但每一次打交道的時候,江楓都是有著一種異常強烈的感覺,當世最為了解他的是舒靜,第二則非呂清源莫屬。
二者遠遠算不上同類,因為呂清源的心思太過深沉,江楓曾形容那紫府副府主白欞是裝在套子里的人,實際上這句話,用在呂清源的身上,顯而易見,更為貼切。
呂清源之所以如此並不是借此偽裝或者保護自己,而是他生平經歷太過復雜的緣故,少年老成,久而久之,自然而然就是養成了這樣一種獨特的氣質。
源天宗重立,終究不只是重立那般簡單,到目前為止,呂清源所肩負的任務,最多只算是完成了三分之一,甚至沒有達到三分之一。
這是要傳承萬世的道統,其目的是成為源門之祖,要想完成這一任務,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呂清源自然早有這方面的心理准備,因此一來現階段,呂清源更多的是在著手布局……
呂清源沒有過問江楓要借什么,江楓自身也並不清楚那是什么,花費了數個時辰,江楓方才是將那件東西,自源天宗內找出。
「一把短劍!」
這是一把短劍,短劍沒有開刃,因此並無鋒芒。
「此劍能得江兄看上,也算是與江兄有緣,呂某便借花送佛,還請江兄不要嫌棄寒酸。」呂清源微笑說道。
呂清源都這樣說了,江楓當然不會矯情,順手就給收了起來。
「這算是,欠了呂清源一個人情!」江楓暗自說道。
呂清源表現的很大度,不過呂清源越是大度,江楓反而很難輕易將這把短劍拿走,他乃劍修,這一世,求的就是一份順心意。
若心意不順,這一把短劍,不要也罷!
呂清源終究不是常人,這份人情,江楓自知,往後是必須要還給呂清源的。
江楓沒有多待,交談幾句,就是下了紫月峰。
「呂兄不問問江楓有什么用意?」簡知行問道。
從始至終,呂清源都沒有過問,仿佛絕不好奇,簡知行不清楚呂清源是怎么想的,他卻是好奇的很,但他並沒有過問的資格。
畢竟,呂清源都沒有過問,他豈有插嘴的資格?
呂清源眸光深邃,淡淡說道:「有些事情,就算知道真相,也不能改變什么不是嗎?」
「難道呂兄你不借,江楓會強取不成?」簡知行說道。
「不會嗎?」呂清源反問道。
簡知行下意識就要說不會,話到嘴邊又不是那么確定了,遲疑問道:「可江楓連他想要道是什么都不清楚不是嗎?」
「正因他自身都不清楚,反而更是可以確信,他是勢在必得的。」呂清源輕描淡寫的說道。
簡知行愣住,思索片刻,發覺果真就如呂清源所說的這般。
因為如果江楓不是勢在必得的話,既然不清楚要借的是什么,斷然不會輕易踏臨源天宗,江楓既然出現在了源天宗,提及要向呂清源借一樣東西,本身就是足以說明,非借不可。
忽然簡知行就是明白過來,為何在這一過程中,呂清源都是那樣的大度,呂清源大度的原因之一是對方是江楓,原因之二,則是由於明白江楓勢在必得,索性就是成全江楓,借此送一個順水人情!
反正江楓不得手不會罷休,如此一來,又何必在意那些微不足道的細節呢?
「簡某,不如太多!」簡知行慚愧不已。
江楓走下了紫月峰,快速離去,這一過程中,道果將那把短劍內的特殊能量,吞噬一空。
「這個人情,有點大了。」江楓自語道,心里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算上欠呂清源的這個人情,江楓另欠葬樹神族一個人情,有些債輕易可還,但人情債,卻不是想還就能還的!
「李存善,只有你了!」
很快江楓就是抹去了雜念,到這時候,李存善是最後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