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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她說完了這句話後，卻對上了姜涵夜銳利且冰冷的眼神，這一刻，艾蕾娜突然全身不可抑制的產生著一種顫栗，只覺得整個人仿佛都被面前的這個男人所看透了似的。

「里奧？」姜涵夜冷冷地道，「他知道自己一直在被你當槍使嗎？還是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他一樣的蠢？」

「什么意思？」艾蕾娜努力的讓自己用平靜的聲音問道。

「你不是一直想要讓人知道，在顧曉曉同學會上做手腳的那個人，是里奧嗎？」姜涵夜涼涼的說著這句話，艾蕾娜身體一震發寒，臉上原本的震驚，露出了一絲冰裂。

她勉強的干笑了一下，「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顧秘書的同學會，和里奧又有什么關系。」

「那么又是誰故意在里奧的面前，透露著顧曉曉要去參加同學會的呢？」姜涵夜道，「艾蕾娜，知道我為什么沒有站隊在你這一邊嗎？因為你實在是很蠢，而且還蠢得想要當一個聰明人，卻偏偏漏洞百出。像你這樣的人，真的繼承了盧卡斯家族，只會讓這個家族走向衰敗而已。」

艾蕾娜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渾身顫栗，不過這一次，卻並不全是因為害怕，還有一半是氣的。就好像她的精心計謀，在他眼中，不過是一種跳梁小丑的行為而已。

「我想你誤會了……」艾蕾娜分辨道，「我只是那天聽到顧秘書說要去同學會，無意中在里奧面前聊起過，但是里奧會做什么，我真的不清楚。不過聽你這樣一說，我是覺得，在顧秘書參加完同學會後的這些日子，里奧好像一直怪怪的，他是對顧秘書做了什么不該做的行為嗎？」

「這你不是應該最清楚不過的嗎？」姜涵夜冷笑一聲道。

「我說過了，我只是無意中……」

艾蕾娜的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被姜涵夜給打斷了，「這么說，顧曉曉懷孕的事情，也是你『無意中』對里奧說的嗎？」

艾蕾娜的瞳孔倏然一縮，張了張口，想要再為自己說些什么，但是在姜涵夜的目光下，卻覺得所有的話，都像是被堵在喉嚨里似的，難以說出口。

他就好像已經是洞悉了一切似的，她所有的辯解，都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知道為什么會讓你和里奧來這里嗎？」姜涵夜突兀地提到了這點，「你難道真的以為，是家主懼怕旁系那邊的影響力，所以才不得不妥協同意，讓你們待在這里嗎？」

艾蕾娜楞了一下，心中幾乎是反射性的在喊著，難道不是這樣嗎？！

至少，之前她一直以為是這樣的，以為是家主忌憚著旁系，所以不得不做出的妥協。

可是現在聽姜涵夜這樣一說，艾蕾娜心中原本的那份認定，也在被推翻著，對方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傻瓜一樣。

是的，這時候，艾蕾娜很深刻的感覺到這一點。

「你又覺得你們這些旁系，有什么可以讓家主忌憚的嗎？因為人多？還是因為別的什么？你們的財富，榮光，不過都是本家這邊所賜予的。旁系中，也不是沒有人才，不過這樣的人，都很清楚本家絕對不會真正放權給旁系，所以早已看清楚這個事實了，偏偏你們有些人，還在做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夢。」

艾蕾娜的臉色一陣慘白，「既然這樣，為什么家主要同意我和里奧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