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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君容凡點點頭，她也知道，自己這會兒是好像多愁善感了點，都已經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甚至可以當成一個故事，一個傳說來看。只不過，可能是因為這是從她少女時期就知道的故事，而這個故事，一直有著一份殘缺。

而今天，這把匕首，就像是在補完著這份殘缺似的，也讓她突然感觸了起來。

雖然這會兒，眼淚被擦干了，但是她的眼眶卻依然是紅紅的。

「好了，先去找個吃飯的地方吧，中飯到現在都還沒吃呢，餓了吧。」穆逸寒一邊發動著車子，一邊說道。

君容凡不覺摸了自己的腹部，果然是有些餓了，「好。」她點點頭。

車子漸漸駛離了君家的祠堂，君容凡一邊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沒有在說什么，就像是在沉甸著自己的情緒似的。

穆逸寒把車子開到了市區的一家餐廳門前，這家餐廳，也是他和她經常來的一家餐廳，當兩人走到餐廳的門口的時，經理已經迎上前恭敬的問候著，然後領著兩人來到了一個位置相對不被打擾，又能看到窗外精致的地方。

「想吃點什么？」穆逸寒問著君容凡。

「就和平常一樣吧。」君容凡道。

「那就還是老規矩吧。」穆逸寒把菜單交給了經理道。

經理自然是明白穆逸寒口中的老規矩指的是什么了，於是沒有再多問什么，便退下去了。

沒多久，侍應生便端著菜上來了，都是一些平時君容凡經常會點的菜。

兩人用餐的姿勢，那俱是帶著一種骨子里的優雅，讓人看著，都會覺得賞心悅目。

只不過，君容凡的用餐，在優雅中，透著一種隨意，更像她的性格，恣意而灑脫，而穆逸寒的用餐姿勢，卻會顯得更加的嚴謹，更加的讓人……挑不出一絲錯兒。

君容凡不覺有些出神的看著眼前的人，從小到大，好像他總是讓人挑不出什么錯兒，不論是讀書，學習，還是待人處事上，幾乎都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就好像他無論做什么，都是胸有成竹似的，沒有什么，可以難住他似的。

「有什么事情，可以讓你手足無措的嗎？」她突然開口道。

穆逸寒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眼看著君容凡，「有。」

「是什么？」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奇著。

「就譬如剛才，你哭了，我就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他道，她的眼淚，就像是他的弱點，讓他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又或者是該說些什么，。

她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就算眼眶依然紅著，但是眼神中之前的那份憂傷，在漸漸的褪去，又仿佛恢復了之前的那份灑脫的靈動。

「我哭的時候，真的會讓你不知所措嗎？」她問著。

「會。」他倒是很肯定的給了她答案。

「那倒是敢情好，以後要是我們有什么意見不統一的，我只要哭就可以了。」她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