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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可以好好看看了。」楚臨道，目光定定的凝視著她。

於是乎，她這會兒，也只能和他彼此大眼瞪著小眼了。淺麥色的肌膚，烏黑柔軟的發絲，英氣的劍眉，挺直的鼻梁，還有那略薄的唇瓣，都給人一種精致的感覺。

有些東西，美，卻並不一定精致。

可是他明明是這樣狂放傲嬌的性子，但是五官，卻又顯得那樣的精致，仿佛沒一寸都是上天精雕細琢的。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漆黑明亮，他的眼睛輪廓線略長，所以眼睛看起來會更狹長一些，眼角處的微微上揚，給人一種恣意張揚的感覺，而當他的眼睛眯起來的時候，更會在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但是不可否認，這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就算是這樣細看，也讓人挑不出什么瑕疵來。

只不過，此刻他的眼中的光芒，是青春的張揚，而不像將來的楚臨，這份張揚，在眼底慢慢的沉淀著，最終轉化成了一種成熟。

她說不清她更喜歡的是哪一種眼神，是青澀的，又或者是成熟的？不過總歸，那都是屬於楚臨的一部分，僅僅只是這樣的看著，就會讓她有著一種親切的熟悉感。

這種感覺，是長時間所積累下來的。

想想，這么多年，能一直這樣待在她身邊的男性，除了家人之外，好像也就只有他了。

「你還挺好看的。」穆暖曦不由得喃喃著道，這樣仔仔細細的看著他，才更感覺出他五官的精致，這種精致的美麗，有時候往往會讓人覺得陰氣女性化，但是在楚臨的身上卻不會，他的精致，完全是一種男性化的精致。

也難怪，從小到大，有不少女生會喜歡楚臨了，就連南淺琴這樣文靜內向的女生，都會中招。

「怎么，你現在才覺得我好看么？」他唇角微揚地道，顯然，她的這句話，頗讓他高興。

穆暖曦只覺得這會兒的他，看起來就像是洋洋得意，翹起著小尾巴的某種小動物似的。她抿了抿唇，想要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可結果他卻是把她的手壓得更緊實了些，「那么你覺得我比起你的兩個哥哥來怎么樣？」他問道，那口氣，隱隱的倒似有點爭寵的感覺。

如果是17歲的穆暖曦，只怕是想都不會多想，就會說是她的大哥二哥好看了，畢竟在那時候穆暖曦的心中，最好看的男人，除了爹地之外，就是兩個哥哥了。

只不過，29歲的穆暖曦，平心而論，覺得楚臨其實長得並不比她的兩個哥哥差。

當然，這話要是現在說出來的話，那保不齊他的小尾巴就真的翹上天了，穆暖曦想了想，決定還是按著17歲的自己的思維，來回答這個問題，「比大哥和二哥……唔，還差了一點吧。」她咕噥著道。

「還差一點？」他明顯不滿意她的回答，臉更朝著她湊近了過來。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兩人之前的距離，幾乎只有幾厘米而已，這個距離，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眼瞳中的自己。雖然看起來好像還算是鎮定的樣子，但是她卻知道，自己的內心，這會兒並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