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透光銅鏡(2 / 2)

最牛大玩家 羅曉 1639 字 2022-09-14

王長江瞪大了眼睛,失聲道:「燙手?」

威斯·康科馬克見兩個人相談甚歡,便獨自一個人品起茶來,一點兒也沒有被冷落的感覺。

「我先講一個典故吧……」朱笑東拿起茶杯,向威斯·康科馬克和王長江舉了舉,以示敬意,兩人也略舉了舉,算是回敬,隨後放下茶杯,一副洗耳恭聽樣子,聽朱笑東講「故事」。

「在戰國時期,出現了一種銅鏡,它的外形與普通銅鏡一樣,但是當光線照在鏡面上,鏡面相對的牆上會反映出鏡背花紋和銘文的影像,好像光透過鏡子,將花紋印在了牆上一樣,這種奇特的『透光』現象早在隋唐就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但是銅鏡為什么會透光一直是個不解之謎,因此透光鏡也被稱為『幻鏡』。

「你是說……」王長江目瞪口呆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道:「你是說,那張梳妝台上的銅鏡,是……是……透光銅鏡!」

朱笑東微微一笑:「確實是透光銅鏡!」

王長江抹了了一把汗水,其實這客房里的空調很勁,而且溫度也調得很低,才二十度,應該說是不冷不熱,剛剛好,王長江出了一頭大汗,是因為激動!

據他所知,這世上一共就三面透光鏡,有兩面已經流落到了海外,英國一面,德國有一面,這兩面鏡子知道的人不多,見到的,更是屈指可數,而還留在國內的這一面,根本就沒人知道被收藏在哪里,更別說有緣能的一見,當真是絕世奇珍!

想了半晌,王長江才嘆道:「果然有些燙手,看來我那位朋友,嘿嘿……」言下之意,自是他那位朋友已經不可能得到這張透光鏡梳妝台了。

唏噓了一陣,王長江才道:「原本我也沒打算到這里來的,路上巧遇了方老,方老這才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人我是帶到了,具體是什么事,我沒問。」王長江跟朱曉東也不客套,把來這里的原因說了一下。

威斯·康科馬克沒有說話,而是打開他隨身攜帶的那個旅行包,小心翼翼的從里面取出來一個紅綢包好的包裹,輕輕地放在茶幾上,然後慢慢的打開紅綢布。

紅綢布攤開,里面居然是一把斧頭,一軸畫卷。

朱笑東見到那把斧頭,沒由來的背上冒出一股寒意,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偷眼看看王長江,朱曉東發現他也是一樣,剛剛冒出來的汗水沒了,還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

朱笑東細看這柄斧頭,只見這柄斧頭的斧柄,是一條黃潺潺的金龍,尾巴和龍身繞纏在銀色的斧柄上,五根可以裂石破帛的龍爪,緊緊地抱著斧柄,龍的頭部,極其巧妙地和斧頭頭部融合在一起。龍頭上,龍角怒立,虯須如針,龍眼怒睜,逆鱗怒立,龍嘴半張,讓人一見就有一種要被這條怒龍撕成碎片,連三魂七魄都要被吞噬個一干二凈的恐懼感。

可看的出來的是,這條金龍,絕對是成色極高的純金鍛造出來的,斧柄則是純銀,但整個斧頭卻是看不出種類的金屬打就,斧頭的頭部,黑色,黑得陰森恐怖,唯有刃口之處,露出不足一公分閃著幽幽寒意的冷光。

整個斧頭的長度,不足五十公分,但是讓人一見,都僅不住想要離它遠點,似乎離它兩米遠,都還不足以脫開它的威力范圍。

朱笑東忍住心跳,拿起斧頭,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又把斧頭放了回去,然後問道:「威斯·康科馬克先生,我可以看看這畫卷嗎?」

在朱曉東看這把斧頭時,威斯·康科馬克只是一直注視著朱笑東的神色變化,卻一句話也沒說。

這時,朱笑東發問,威斯·康科馬克微微一笑,依舊很是禮貌地說道:「我知道,我們的名字很長,你們中國人不大習慣這樣的稱呼,這樣吧,請你直接叫我『威斯』就可以了,我聽得明白的,這兩件東西,我本來就是拿給你看的,你盡管隨意。」

其實,外國人的姓名,和中國人不大一樣,比如有個國家,光從一個人的姓名上,就能夠知道他的父姓母姓,若是女人,還會知道她的夫姓,因為每個人的「字」後面,還得冠上他母親的姓氏,甚至是夫家的姓氏,這樣,一個人的全名,有的就長得一口氣都念不出來,這是一個比較有趣的現象。

朱笑東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展開那卷畫。

這卷畫一經打開,原本呼吸有些急迫的王長江,頓時大失所望,在看到那把斧頭時,王長江的感覺,除了恐懼之外,就只有震撼,猶如面對生死的恐懼,令人窒息的震撼。

——太過精美了!

但是看到朱笑東展開的這幅畫時,王長江的心情,只能用失望來形容,原本以為,那把斧頭如此精美,如此的貴重,幾乎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價值,和它一起出現的這幅畫,必定也是價值連城的。

但是,這幅畫,只能用「拙劣」來形容,紙是現代的宣紙,畫畫用的,是現代人用過的鉛筆,畫畫的技巧,簡直可以用「一塌糊塗」來形容。

畫的內容,也很是簡單,兩座猶如駝峰一般的高山,左邊的山峰右下角,有個洞口,不過,兩山之間,似乎隱隱還有一些東西,像一個佛頭,亦或是人頭,但是限於畫這幅畫的人的畫技水平,描繪的,只是遠處的一座山也說不一定。

倒是朱笑東,先前看到斧頭時只略略表現出一些驚訝,但是看到這幅塗鴉之作時,神情無端的變得凝重起來。

看那柄斧頭時,朱笑東只用了兩分鍾不到,但是看這幅畫,朱笑東幾乎花了十多分鍾,而且,臉上的神情,也不僅僅只是驚訝,還有一絲迷茫,一絲凝重,總之,一臉復雜至極的摸樣,看得王長江也十分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