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渾身都被綁扎了起來,根本動不了,夏憶白只能轉動著眼睛掃視了一眼病房內的環境。
「這里是醫院嗎?」
「恩恩!」
等夏憶白的話一出口,終陽浩立刻朝她點了點頭。
將視線定格在終陽浩的臉上,夏憶白問:「是你送我過來的?」
「恩恩!」
見終陽浩再次朝她點了點頭,夏憶白從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然後低聲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終陽浩一愣,緊接著苦澀的回答:「不用。」
難受的動了動身子,夏憶白問:「對了,你說你去我家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溫柔的看著夏憶白,終陽浩說:「沒什么事,只是單純的想見你。」
終陽浩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沉默的直站在病房外,觀察著病房里動向的時麗聽得清清楚楚。
用力的捏著特地為夏憶白買的飲料,時麗的眸色暗了又暗。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再看一眼病房里的終陽浩和夏憶白,然後轉身悄然無息的離去。
夏憶白一直都覺得終陽浩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從第一次見面他就可以清楚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到他盯著自己猛看開始,就有這樣的感覺。
可是,夏憶白倒是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醫生說,你受了很嚴重的傷,可能要再醫院里多休息幾天。」
「嗯,我知道了。」夏憶白心不在焉的隨聲附道。
「然後,你肚子餓嗎?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微笑的看著終陽浩,夏憶白搖搖頭,說:「沒有,不過我倒是困了,想再睡一覺。」
「這樣啊?」
終陽浩看著夏憶白的眼神異常溫柔,甚至帶著寵溺的光芒。
「那你睡吧,我在旁邊看著。等一下點滴滴完了,我好通知一聲。」
夏憶白沒想到終陽浩居然會對自己說出這么體貼的話,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
「啊?不用了吧?」
她和終陽浩只不過見過兩次面,當然,如果算上她在暈倒之前誤打誤撞的跌入終陽浩懷里的那次的話,最多也只是見過三次面。
這樣算來的話,他們還只是校友,連真正的朋友都算不上,終陽浩突然對她太過體貼,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你怎么還沒走?」
聽到另一抹沉冷的聲音,夏憶白先是一愣,緊接著難以置信的將視線移到了門口。
看著站在門口,手提著不銹鋼飯盒的沈饒晨,夏憶白怎么也不相信他居然會破天荒的看自己。
「是我送她來的。」終陽浩瞥了沈饒晨一樣,不客氣的說道。
「是嗎?」
走進來,沈饒晨將飯盒放在了櫃子上,說:「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為什么?」終陽浩有些沉不住氣。
斜過眼眸,沈饒晨用余光睨了生氣的終陽浩一眼,說:「因為這里除了家屬以外,其他人禁止入內。人你也看過了,聊天也聊了不少時間了,如果不需要我叫護士送你的話,那你就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