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現在也認不清現實。
只不過,有的時候,你再執著於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也還是不可能的,所以做人必須要強迫自己認清現實。
比如,她對沈饒晨的奢望!
向她這樣的人,估計這輩子都無法跟沈饒晨在一起了吧?
「咯吱——」
就在夏憶白百感交集的時候,病房里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側耳聽著走進來的腳步聲,夏憶白不安的皺起了眉頭。
高跟鞋和地面碰觸發出「噔噔噔」的聲音,在夏憶白印象中十分陌生。
警惕的從床上坐起來,夏憶白轉頭看著門口,害怕的大叫了一聲:「你是誰?」
「沈饒晨和沈凌菲呢?怎么就留下你一個人了?」
女人的聲音很熟悉,可是夏憶白一時半會兒,還是想不起來這個人究竟是誰。
「果然,沈家兩兄妹根本就不會把你一個外人放在心上。切~你還真是可憐!」
女人說的語氣充滿了鄙夷和不屑,這倒是提醒了夏憶白,來人是誰。
「孫曼文?」
她認識的人當中,跟沈饒晨有關的並不多,女人的話,則更是屈指可數。
這個不請自來的女人,除了孫曼文之外,她還真是想不到會有誰來看她,還用這么陰陽怪氣的聲音跟她說話。
「嗯!」
孫曼文不以為意的「嗯」了一聲,直接坐在床邊,笑睨著雙眼看不見的夏憶白,嘴角揚起了一絲戲謔。
「你來做什么?」
夏憶白對這個女人一直都沒有好感。在她剛剛走進來,說完那些意味不明的話之後,夏憶白更加討厭她了。
見夏憶白緊皺著眉,一臉不爽的樣子,孫曼文也有些不爽了。
「路過,剛好來看看你唄。聽說你眼睛受傷了,我有些擔心,就來看看。」
聽完孫曼文那些貓哭耗子假慈悲的話,夏憶白轉頭面對著窗外,回了一句:「謝謝關心」
黑暗中,夏憶白只感覺有什么東西再向自己靠近,緊接著她聞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水味。
直感覺有一只手在撫摸自己的臉,夏憶白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想躲開孫曼文伸過來的手。
可她一往後躲,孫曼文又朝她靠近了些。
厭惡的皺緊了雙眉,夏憶白沒好氣的問:「你干嘛?」
等夏憶白的話說完了,那一只手才從她的臉上拿開。
「沒什么,只是想看看你這個瞎子,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沈凌菲像個瘋子一樣當街打人。」
「什么?」
對孫曼文的話感到意外,夏憶白當即在意的朝她靠近了一點。
「你說什么?沈凌菲打人?」
「嗯!不就是聽說時麗在你杯子里下了葯,把她痛扁了一頓嗎?」
聽到這個,夏憶白才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沈凌菲為了什么事情當街打人呢,原來是為了時麗的事情?